,饭还在车筐里呢。”张佩用脚刹住车说道。
“原来是放假呀,那我们家秦广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呀?”曹淑芬连忙问道。
曹淑芬和张佩住一个院,是邻居,而且丈夫秦广还和张佩是工友。
“别提了,我倒是叫秦哥和我一起走了,可他说下午放假,就不回来吃了,约了两个同事,要一起喝酒,还叫我一起。我寻思着,难得有机会和小燕吃顿午饭,便自己回来了。”张佩说道。
“你们两口子真恩爱,羡慕死人了,要是我们家秦广也能像你,那我……唉……”曹淑芬露出羡慕之色,跟着又是叹息一声。
“嫂子,别竟想那些不愉快的,秦大哥是个好人,就是脾气倔点,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回过味了。好了嫂子,我先回去了,帮小燕做饭。”张佩说道。
“好。”曹淑芬点头。
张佩一蹬车,直接进了院子。
“我们家那口子又去喝酒了,我……你们还是先回去吧……”曹淑芬每当听说丈夫喝酒,就是心惊肉跳,打自己不要紧,别再把同事给打了。
闫冰本就不愿来,现在一听说曹科长的丈夫又喝酒了,更是惊慌。见曹淑芬让他们走,简直如蒙大赦,向高珏,就打算跟他赶紧走。
可是,此刻的高珏,似乎根本没有听到曹淑芬的话。
“张佩!真的是他!”高珏在心中嘀咕着,身子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随即陷入回忆。
还记得那是一进宫时,在监狱里的第六个年头,牢里来了个犯人,判的是死缓。在牢里面,犯人分三六九等,例如小偷小摸和强奸犯,那就是最低等的,进来之后,一报上罪名,少不得被大伙一顿暴揍,也别是强奸犯。档次最高的,自然是杀人犯,知道你命不长,也没人敢惹你。新进来这位,就是个杀人犯,杀了两个人,一个是他自己的老婆,一个是和他老婆通奸的人。监狱里的老犯告诉他,你这案子,其情可悯,判了死缓,就是死不了了,用不了多久,便能改为无期。
这个犯人,就是张佩。对于这般有种的人,监狱里的犯人都是很佩服的,自然也不会有人去欺负他。张佩也确实是条汉子,和高珏很对脾气,相处了两个多月,二人成为很要好的朋友。听张佩讲,平时上班,他都是带饭,中午在单位吃,碰巧那一阵子,单位的活不多,那一天他和往常一样带着饭盒上班,不想单位通知,下午休息。张佩想着回家和妻子一起吃顿午饭,没有在单位吃饭盒,不曾想,到家之后,他一眼到,有个男人和自己老婆躺在一个被窝里。盛怒之下的他,拎起菜刀,追着那家伙就砍,从家里一直砍到院里,终于将人活生生的砍死。砍死了男人,他还觉得不解气,进到家里,又把老婆给剁了。最后,投案自首。上了法庭的时候,张佩开始后悔,为了一个贱女人蹲一辈子大狱,实在不值得,而且自己还有一个八岁大的儿子正在念小学,母亲死了,父亲永远出不来了,儿子不就成了孤儿,少不得被人欺负。
高珏第一次出狱的时候,还到张佩的母亲家里了一下孩子,听说孩子在学校被同学欺负,他亲自去学校帮着出了回头。日后高珏二进宫,张佩竟然成为号里面的大哥级人物,对高珏也特别照顾,关系一直很好。
曹淑芬与闫冰的话,陷入回忆中的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去听。闫冰见他木讷地站在原地,轻轻地推了他一下,说道:“高珏,你想什么呢?”
“啊!”高珏被她一推,立刻反应过来,叫了声“不好”,拔起腿来,就朝院子里冲去。
回忆起往事,再对照眼前的情景,高珏已经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情。自己重活了一次,没有重蹈覆辙,自然也不能让自己上辈子的老朋友,仍旧走上那条不归路。
闫冰和曹淑芬见高珏如发疯般向院子里跑,都有些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