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之亚斯蓝·约瑟芬塔城·密林河岸山崖】
无数的光之箭矢,仿佛暗夜里从天空密集砸下的流星般朝天束幽花和阿克琉克袭来,漫天的皎洁月色,都似乎失去了光辉,让为于这风驰电挚的密集箭雨。
密林里冰凉而黏稠的黑暗,如同一匹巨大的黑色绸缎,被一支支快若闪电的光之箭矢撕破,本来静谧的林间,此刻充满了箭矢划破空气时发出的锐利啸叫。
剧烈的血腥气渗进无边的黑夜。
天束幽花肩胛骨上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她低下头,一枚闪烁着淡金色光芒的箭矢,插在自己的左胸肩胛位置,透过半透明的光芒箭柄,幽花能够看见自己肩胛内部的血肉和筋腱,鲜血顺着箭矢洞穿出的坑洞,源源不断地往外涌动,“应该是伤到了动脉血管”,幽花思衬着,咬了咬牙,伸出手,准备忍住即将到来的剧痛,将箭矢拔出来,然而——
“咦?为什么”天束幽花被眼前的诡异状况吓呆了,她伸出的手指毫不费力地穿过了那支还在发光的箭羽,而那根箭矢依然牢牢地插在自己的肩头——没有人可以握住一束光。但是,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眼前的状况,连绵不断的箭矢破空而来,就在她发愣的这几秒钟,四五支光之箭矢又噗嗤噗嗤地插进了血肉,的血肉。
“你想死吗?赶快走!”阿克琉克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后,转身挥手放出气盾,然而,平时坚不可摧的隐形盾牌,此刻却仿佛脆弱的玻璃一样,接连不断地碎裂,一扇一扇彩虹碎光在空气里爆炸,光之箭矢毫无阻滞地射进阿克琉克的大腿,膝盖,和腹部。
阿克琉克拉着幽花在密林里飞驰。
然而,身后密密麻麻的箭矢却仿佛阴魂不散的鬼火追身而来,魂力感应在如此高频率的攻速之下根本没用,当感应到背后袭击而来的魂力波动时,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啊——”天束幽花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她弓着身体,喉咙被后膝传来的剧痛锁紧,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来,阿克琉克转过头,看见两根发光的箭矢深深地插进了她膝盖弯的地方。他没有说任何话,俯身将天束幽花抱起,继续朝密林深处飞掠而去。
天束幽花的视线落在阿克琉克那双矫健飞奔的双腿上,上面起码插着五根箭矢,有两根分别插在膝盖和脚踝的位置——一般人的这两个位置中箭的话,立刻最基本的移动力都会丧失,更别说像现在阿克琉克这样鬼影般飞驰。
“你你的天赋也是【无感】吗?”天束幽花趴在阿克琉克肩膀上,脑海里浮现出霓虹那张永远没有表情,即使浑身浴血,也依然目光淡然的样子。
“当然不是。”阿克琉克紧锁的眉毛,让他的双眼笼罩在一条狭长而漆黑的阴影里。“但‘痛苦’在‘死亡’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我们是要逃到哪儿?”天束幽花忍住剧痛,问道,“你不如现在树林里找一处有水洼的地方,我可以发动阵法,帮助我们愈合,这些箭矢不知道为什么,拔不出去,再这样下去,我们两个一定会失血而死的。”
“没用的,即使你的天赋是‘永生’,这些箭矢并不是真正的箭矢,它虽然能够在千里之外精准地洞穿一切目标c无坚不摧,但实际上它并没有实体,它就像一束月光一样,你抓不住它,更拔不出它。它又不是真正的光——光没办法造成创伤,更没办法像这样在我们的上撑出一个血洞,仿佛一个有实体的透明木棍一样插在我们身体上,哦不,还不像木棍,它更像是一根插进我们身体的铜管,因为血液能够穿过这些光,毫无阻碍地流淌出来,仿佛插在我们身体里持续汲取血液的獠牙。如果硬要说起来,这种箭矢更像是一种能量,而不像是一种物质”阿克琉克说这些话的时候,又有一枚箭矢扑哧一声穿透他的左肩,他左下颚的轮廓一瞬间被皎洁的月光照亮,仿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