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终究不忍离散。
这种男人本身就是一种毒,沾惹上了,无药可救。
和季承渊在一起之后,她的人生注定要在动荡中度过,她不止要努力做出做好顾家的女儿,还要奋力需要追赶他的步伐,时刻都要为了能够配得上他而努力,但她觉得值得。
协议结婚后开始的那些日子,颜凉从未想过会这么快就爱上他,但爱情谁又能说的准,心动也不过是刹那瞬间的事情。
“颜凉,饿狼扑食的情节安插在季先生身上真的很考验想象力,你作为当事人,能给我答疑解惑吗?”
听到许欢这么问,顾颜凉想吐血。
“……”
许欢可不管,将脑袋凑过去,眼尖的看到了颜凉脖子上还没有完全淡去的吻痕,其实并不明显,她都刻意穿了高领的衬衫作为打底,但许欢就是个女流氓,她拉了一下顾颜凉的衣领,“啊!”的惊呼出声……
倒是把陶然吓了一跳,陶然嗔怪:“许欢,你吓死我了!”
许欢色迷迷的盯着颜凉笑,笑得她有些毛骨悚然。
这年头,腐女伤不起。
“哇欧,颜凉,你被蹂躏了?”
许欢自问自答的说道:“绝对是!快跟我们分享一下细节。还有,跟季承渊激吻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
飘飘然犹如漫步云端?
短短几月,季承渊一寸寸侵入她的人生,越走越深,直到再也走不出来,她这才意识到,如今的她也不愿放手。
顾颜凉闭目假寐,心想,如此深陷情爱之中,懊恼吗?当然不懊恼。
既然没办法与她撇去情爱纠缠,那就守她经年。不再隐藏,不再言不由衷,只因他知道,他已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缺席他的人生。
当初隐婚,她迟疑不定,并非惧怕引人议论,而是她很懒,懒得应对莫须有的人际关系,懒得处理莫须有的各种口水战。
她美国归来,心意冷冽,抗拒着人生中有可能出现的各种意外,防患于未然,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许欢不依不挠,拉着顾颜凉的胳膊,娇滴滴的说道:“你说我吧,从来觉得自食其力独立的女人最好。嘻嘻……当然啦,我不是说你是米虫。”
“老实说,我也喜欢季承渊,我能在他身上看到憧憬之光,他身上有着男人功成名就之后的洗尽铅华。优雅迷人,自带圣光。当然,还有一点,男色惑人!”
“嫁给季承渊做一个誉墅的米虫想来应该很幸福啊!誉墅我还没去过呢,哪天请我去玩玩呗?”
一车里只有许欢一个人在叽叽喳喳的说话,
到了剧组的临时停车场,一下车,顾颜凉就皱了眉,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季勒言。
顾颜凉回头对着许欢和陶然交代了几句,便一个人走向季勒言。
阳光下,她的墨发扎起了马尾,看上去青春肆意,季勒言看得眼睛疼,秋天风沙大,他这是眼睛迷了沙子吧。
他微微抬起头,将湿气逼了回去。
季勒言,见到了寻觅三年半的人,却不敢承认,他对她是一见钟情。
如果他表白了,是不是以后连见面点头之交的交情都会消失?
开门声响起,季勒言下车,几个大步就走到了颜凉面前,颜凉抬眸看他,眼神交错的那一瞬间,男人的心口莫名一紧。
转而季勒言挑眉,眼里竟有了笑意,二十几年来,季勒言尚未向女人开启的心,竟在此刻平缓的打开了,他条件反射似的,就连声音也比往日温润了许多:“我们谈谈?”
谈什么?她跟季勒言有什么可以谈的?
哦……还有顾氏集团的合作项目,但之前被季勒言驳回了。
颜凉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