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药水的气息,但就算如此,颜凉还是精准的捕捉到季承渊身上清冽的淡淡的气息,心安,入睡。
季承渊走出病房,便看到Ron正在跟江文澈聊着什么,他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然后大步走了过去。
“江先生。”他说,这称呼略显疏离。
“颜凉怎么样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江文澈一双眼睛看上去微肿,身上带着烟酒味,大概是昨夜又厮混了酒吧、夜店。
“她已经睡了,不方便见客。”他的话很直白,他江文澈是客。
江文澈怔在原地,拳头紧握传来咯嘣的声响,季承渊勾了勾唇不以为意,也不打算跟他继续交谈下去。
抬脚就准备往医生办公室去。
他刚走出一步,就被江文澈猛的抓住了胳膊。
Ron看到季承渊的样子就知道他这是怒了……
只是他向来自控力好,情绪不易被人觉察,但好歹他是季承渊的心腹,这么多年合作下来,察言观色的本事也跟着长了很多。
季承渊扫了一眼正在走过来的院长,还有身后跟着的几个医生,他沉声道:“放手。”
江文澈的脸上带着怒红,他自知自己这样是不对的,但他没有立刻放手,“季承渊,颜凉跟了你,你别让她饱受苦楚,更别让她一个人……”
他的话里满是苦涩,细听下去又似带着呜咽。
季承渊心想,他江文澈是跟顾颜凉一起长大的人,是兄非兄,他知道颜凉曾经对江文澈动过心,不管是年少无知,还是情深意笃那都翻篇了,他不是那种会抓着过去不放的人。
但是他并不想让江文澈心里好受,他加注在颜凉年少时期的疼痛,他讨不回,但也饶不了。
“江先生,我不是你。”
一句话,江文澈竟无言以对。
他不会知道,此刻跟他说话的男人,在一个小时前,是如何的温润如玉、温柔缱绻。只因,他的温柔悉数给了病床上的女人。
“你不该打扰她。”季承渊说完动了动自己被扯住的胳膊,轻松的挣脱了出来。
江文澈僵在了原地,他何尝不明白,有些人,注定一辈子不会在一起……
院长和身后的几个专家走近,为首的院长恭敬道:“季先生。”
季承渊临走前扫了一眼Ron,Ron点头,继续去站在了门口。
他和医院的一众人去了办公室,才沉声问:“情况怎么样?”
院长据实以报,他一边说一边微微观察着这个商界翘楚的脸色,他内心唏嘘,没想到年近半百的他在这个年轻男人的面前会这般的如履薄冰。
末了他又问:“现在可以转院吗?”
院长点头应道:“季先生,顾小姐这次受伤虽然严重但好在没伤到要处,可以转院。但,就是胳膊……”
季承渊心头一颤,声音也尖刻了几分:“胳膊怎么了?”
男人的话虽然高了几个分贝但并不是怒喝,饶是如此已经震慑力十足,吓得在场的几个人都不由的心肝一颤。
他们也怕,怕这个男人一怒为红颜。
“季先生,我们医院也处理过类似的病人,但是顾小姐的胳膊被藏獒咬了两次,幸好是没有咬断骨头,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是需要大休的。再者,后期最好定时去兰安市的骨科医院复查,我担心她的右手会受一定的影响。”
……哐,季承渊觉得自己的心跌落到了泥里,但这个向来自持的男人将自己的情绪控制的很好,他只将自己的本来面目展现在自己信得过的人面前。
比如,自己的父母,公司的心腹,当然还有颜凉。
院长名叫张宏,是吉安市有名的医生,他的医术自然精湛,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