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往琏王府的另一面走去,想要从那方小巷子绕道去自家府邸后方,再直直地朝宇文府的后门走去。
当燕都内仅有的这顶黑轿被抬到接近那小巷的尽头时,一道憨憨的男声恰好打断了几道争执:“逸新,别再跟逸凡吵了,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话好好说。”
一听见那道暖她心的声音,秋羽琏的双眸顿时一亮,手伸到小窗处,朝小福子这么一摆,小福子立刻抬手,轿子停了下来。
“既然是兄弟,那就乘早说明白!今天的藏娇楼的花魁是大堂哥的,你要是敢抢,我宇文逸新跟你没完!”
“哼,你以为藏娇楼是谁开的,里面的花魁先不说我有没有兴趣,根本就轮不到我们!既然去藏娇楼,我也先把话说清楚,那里可是皇亲国戚都会去的地方,花魁宴自然会碰见皇子们,你别毛躁地惹事!”
“好了,别吵了,花魁宴上选出的花魁一向都是清倌,也不适合大哥,今夜还是找个经验丰富的好了,毕竟大哥是头一次。”
“对哦,还是二堂哥说得对!嘿嘿,大堂哥,今天晚上你终于可以尝尝女人这档子事了,保准你欲仙欲死!感谢你小堂弟我吧,如果不是我,你还不知何年何月才会被大伯父允许碰女人呢!”
寒啊寒,宇文逸臣望着对他勾肩搭背、笑得像个小痞子一般的小堂弟,额头禁不住地刷下黑线条,无语,彻底地无语!
被宇文逸新这么一闹腾,一行人转向左方的巷子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右方巷子那处,无声无息地站着一队黑衣人,当中停放着一顶纯黑,但却绣有精美花纹,且上面还有象征着琏王身份的图案的小轿。
寂静无声地漫延在这条巷子里,更确切地可以说是一种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从那顶轿中散发了出来,至少在场的小福子三人以及丰子耀那十三名黑衣护卫都是这样认为的。
几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传入秋羽琏的耳中,听明白了其中之意,她原本因为听见宇文逸臣的声音而变柔的目光旋即变得一寒。
脑海中不断浮现宇文逸臣身边坐着女子,然后他对别的女人这样那样地笑,秋羽琏就觉得心中很闷,堵得慌。接着她的脑海中又不小心地浮现其他场景,譬如说某憨男和某位不知长相的女子亲密接触,再譬如说两个人在床上滚来滚去,顿时,她感到心头爬了一百只蚂蚁在咬她,然后一千只、十万只、无数只……
细小的“咔嚓”声响起,小福子等人注视着轿子,但随即,身经百战所历练出的直觉,让十六个人瞬间飞身离开了轿子。
“轰”地一声,轿子四分五裂,漫天的木屑飞散开来,飘落在空中,一道阴森的黑影从中飞出,从天旋转而降,落在雪道上,面向前方已经不见某人踪影的巷子,笔直地负手而立,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比这天地更寒的气息。
“小福子!”声音冷得可以让听见的人被冰封。
“在。”在她身边伺候这么多年的小福子都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明显地察觉出自家主子阴冷的怒气,他深切地怀疑他的名字是被主子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而这事绝对是被迁怒,原因肯定和那个刚走了的阿斗脱不了关系!
“藏娇楼是谁开的?”秋羽琏死死地盯着前方的巷子,仿佛某憨男会回来似的。
“表面上时兰嬷嬷开的,可事实上,背后应该有太子党的支持,毕竟那种地方最能收集消息了。”看吧,果然如他所想,阿斗害人啊!
“去!”秋羽琏就说了这么一个字,然后示意小福子靠近,附耳下了不知道什么命令,听得小福子大惊失色。
“王爷,这不成吧!还是另找个机会,悄无声息地比较好,毕竟今夜有很多皇亲国戚会去,搞不好还有诸位皇子……”
“叫你去,你就去!哪那么罗嗦!有什么事,本王担着!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