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跟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还是女人当家作主的衣坊合作呢?”
路嘉瑞听了我不阴不阳的这段话,慌了神,拂开我不安分的手,匆忙站起来,把茶水都打翻了,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什么意思……我……我虽然清秀了点,但也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在江南我这样的瘦弱男子多的是……你可不能乱说。”
我还想进一步调戏调戏这个有趣的小姑娘,却被那个高大的男子挡住了,我抬头看了看这个比我高了近三个头的酷哥(13岁的我已经有一米六了,这家伙至少有一米九的个头),先是露出一抹天真可爱的笑容,然后手迅速地开始出招,这家伙身手不错,居然能接下我十招,不过已经现出吃力的样子。路嘉瑞露出担心的神情。
我突然停手,就像刚刚突然出招一样没有预兆。笑着对路嘉瑞说:“所以大家都没有发现你女子的身份,对吗?”我踱回我的座位,潇洒地坐下,“既然你没有诚意,我看合作也没有必要了,王管家……送客!”
路嘉瑞急了,忙阻拦我回房的脚步,急切地道:“且慢!吕老板,你想知道什么,路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虽然我们路家的成衣坊名声不如其他几家响,但事我们实实在在,信誉第一,做工精致,精益求精。相信如果吕老板给我们这次机会,我们将会超越其他几家,成为韩城第一成衣坊!”
“好!有志气,我就是欣赏独立自强、有理想的女子,我一直认为女子的能力不必男子差,只是这时代不给女子机会而已。呵呵……”我停下脚步,反身回座。
“这里除了你的那位保镖先生,没有其他人了,我想知道关于你的事。”我冲着她笑得很可爱。
路嘉瑞沉吟了一下,娓娓道来:“我其实是路家用来冲喜的童养媳,我夫君从小体弱多病,家中的铺子由年迈的公公艰难地支撑着。他是家中的独子,经常为自己不能分担父母的重担而自责,身体就更不好了,熬到十五岁,就离我们而去了。公公婆婆四十多岁老年得子,却落得白发人送黑发人,深受打击,也卧病不起。那段时间,同行落井下石,挤兑我们商铺,铺子里没有主事的,一片混乱,眼看公公几十年的心血付诸流水。
我一咬牙,瞒住夫君去世的消息,换上男装,对外声称自己就是路嘉瑞少爷,遇到名医治好了顽疾。由于夫君路嘉瑞从小卧病在床,外界很少有人见过夫君的真容,所以没有人怀疑。我在外力挺住同行的挤兑,整顿好商铺,在内侍奉卧病在床的二老,让他们放宽心,告诉他们:虽然儿子不在了,我以后就是二老的儿子,把路家的基业传承下去,发扬光大。二老见我经商能力不错,精心地培养我,教会我许多经商的常事,见我越做越顺手,二老放宽心,本来的心病也淡去了,身体也一天好过一天。
我不甘心我们的铺子永远被那些所谓的名铺压在脚下,所以才进京打算跟吕老板合作……”
听了她的遭遇,我为她的坚强和勇气而感动,决定帮这个不一般的女子一把。于是我们签订了合作条约:京城“梦特娇”的衣样图纸一式两份,一份送往韩阳;韩阳“梦特娇”及周边商品利润路吕两家对半分配;舅舅带着舅妈、清兰坐镇韩阳“梦特娇”,等培养出化妆搭配的高手后,再返京……
舅妈和清兰知道后非常高兴,有点公费旅游的味道,当下拾掇拾掇,就踏上了南下的旅程。
两个月后韩阳“梦特娇”正式开业,在我先进的宣传手法下,开业那天几乎卖空了所有服饰。由于韩阳“梦特娇”和京城的一般无二,样式新、品种全、服务周到,在韩阳贵妇小姐中间火起来,不出两年路家衣坊成为韩城首屈一指的衣坊,几乎稍微有身份的人士都会为自己的夫人、女儿添置一些“梦特娇”的服饰。如果宴会上有人没穿“梦特娇”的服饰,大家都会觉得他家很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