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一12一17
“两位禁军同袍能带兵来援,实乃边城之幸,赵某本该设宴款待,但无奈如今形势所迫,又处于这荒郊野外之中,只好怠慢则个,还请见谅了啊。”
军帐之中,林靖与程奎二人已经见到了临行前郑元成所说的骑军统领。
此人姓赵名武,西凉人士,竟与耿苞同出一地,年约三十四五许,单看样貌,并无过多军旅之人的印痕,应是注重仪表,时常整理,但长年风餐露宿在外,也无法保养得油光滑面,至少从外貌上看倒是个务实之人。
见到林靖与程奎之后,赵武开场便是一阵客套,但言语中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却是掩饰不住的散发出来,在他说话间,林靖一直是沉默不语,程奎几次以笑脸相迎,但在赵武毫无理会的情况下渐渐便变得有些尴尬,也是大致明白了其中的含义,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两位赶了十多天路,军务上的事情就暂且搁置一下,先带着手下军卒安营扎寨,好生休养休养,我已经放出十路哨探前往燕巢,相信过不了多时,就会有军报传回,届时赵某再请二位前来共同议事。”
听起来是下了逐客令了,林靖至始至终都未怎么说话,只是客套几句,见此也就更不多言,程奎本是想要多说点什么,但见林靖都未出言说话,他也只得闷闷地不便言语。
林靖向赵武告辞,程奎则微微应了一声,跟着林靖走出了军帐。
刚出了门没多久,程奎便急急跟在林靖身边,略显烦闷地道:“军使在军帐内为何一言不发?这赵武明显是阳奉阴违,无视郑城主之令,想要闲置我等啊!”
林靖早知程奎会如此一问,便道:“程都头以为我看不出他的心思吗?但你我人在屋檐之下,又岂有办法与之争辩?”
“唉!”程奎郁郁地道:“林军使莫非应承了这差事,却不过是想来混混履历军功而已吗?”
“程都头,黑狼骑盛名已久,自然有其独到之处,我虽想干出一些功绩,但也不能轻易让手下之人去涉险,有边城骑军打头阵,多少也能得到一些情报,总比现在这样盲目的好。”
见林靖如此一说,程奎忍不住叹道:“林军使莫不是临到头来却心生怯意了吧?”
林靖摇头道:“程都头,凡事岂能急功近利?你切勿操之过急啊。”
“唉罢了罢了,我还是回营歇息去了,就看这边城骑军到底有什么能耐,是否能探听到有用情报了。”
林靖点头道:“好生养精蓄锐,别等真正需要的时候又没精力对付了。”
劝走程奎,林靖方返回第三都竖立起来的临时营地,陶全安等人迎上来,心领神会地道:“程都头怕是要沉闷好些时候了吧。”
苏灿戏谑道:“才做了几天的领头人,这就被另外的人压了下去,不沉闷才怪。”
林靖正色道:“闲话休提,我叫你们做的准备工作做的如何了?”
提到正事,耿苞率先肃然道:“燕巢一线的粗略地图如今我们手上弄到一份,能大致看出一些地理地貌,都是便于骑兵隐匿的草原林区,黑狼骑便是隐藏在其中作为临时本营,西出可进边城地域,调头则可攻击宁武背腹,对我宋军来说可谓如芒在刺”
“这些是大战略,与我们无切身关系,我们所需要关心的,是如何从这份粗略地图上寻找出适用于眼下情形的道路来。”林靖观察着描绘粗糙的地图,接着说道:“敌后穿插,武装侦察,迂回撤退,一切的动作都得靠着这张图了。”
“一张地图,真的能起得这么大的作用?”苏灿疑惑道:“这图看起来也有些年生了,也不知是否靠的住啊。”
林靖点头道:“的确会有不少出入,但燕巢等地属于荒野,除了牧民则少有人迹,应该变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