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族兄,但却非老国公正室所生,而是老国公所纳小妾所出,因此只能算是林族的庶系。
少国公林纪勋林靖这一世已故的父亲。
而这位林纪元,则算得上是林靖的大伯父?
国公府修建的大约有了些年头,这从宅子外高耸的围墙上斑驳的痕迹就能看出岁月的影子,但整体看上去依然宏伟壮观,目光透过墙头便能瞧见里面修筑有数座宽大的房舍,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一些假山林木的轮廓,由此可以想见当年老国公在世时国公府内是怎样一副辉煌的场面。
林靖在府门前驻足了片刻,心中并未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他知道这是因为自己没有继承到那些记忆的缘故,既然没有回忆,又何来的感情,所以他的眼光是带着一丝好奇丝疑惑,但大多还是观赏。
站了一会儿,便已失了兴趣。
林靖便转过身,举步欲行。
却听到身后突兀的响起一阵哭声,那哭声尖利异常,倒是真真将他吓了一大跳。
转过头看去,竟是一个满面憔悴的中年妇人,突然扑到在了国公府门前嚎啕大哭起来,身后跟了个大约十五六岁年纪的女娃,见着中年妇人大声哭泣,也跟着落下泪来。
两人身上的穿着很朴素,都是普通的布衣罗裙,妇人头上盘着发髻,但这时已经散乱下来,唯一还算看得过眼的就是她虽是布衣平民的打扮,但形象中却又似乎有着三分掩不住的贵气,想来曾经或许也是出身于大户。
少女则是梳着刘海,不施粉黛。她生着凄凄楚楚的容貌,令人乍眼一看便不由生起一丝怜惜之意,但此刻却哭花了脸面,一头原本应该秀丽的青丝也是略见杂乱,虽然一同流着泪,但林靖却注意到少女的双眼却格外清明,而且还深藏了许多怨恨的神情,死死地盯着国公府的大门,洁白的牙齿咬在嘴唇上,刻印出两道深深的血印。
也不知到底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才能这般弄痛了自己也未有发觉,林靖耳中的耳膜像是被那两人凄厉的哭声震荡了一般,一时便也不想就这样离去,倒想看看为何会有人在晨日间跑来别人家门口嚎哭。
中年妇人一边凄凄的哭着,一边用手掌死命的拍打国公府那扇铜皮大门,发出砰砰的响声,就连林靖听着也觉得手心隐隐作痛,偏那妇人却丝毫不顾,这时口中一边‘呜呜呜’的哭着,一边痛骂起来:“林纪元你这天杀的,快快给我出来!林纪元!你就是个畜牲!你好狠的心呐!你这是想逼死咱们娘俩啊!林纪元,你别躲着不敢见人,你出来!”
“呜呜呜”那少女见中年妇人哭的凄惨,更是掩不住的哀伤,一边哭着,一边苦苦的劝道:“娘啊,咱们回家吧,爹爹他还病在家中,不能没人照看啊。”
中年妇人听了少女的话,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哭得更加厉害,尤其是少女提到爹爹二字时,妇人更像是被人戳中了心坎一般,就连话音也变得颤抖起来:“芷悦,就是因为你爹如今躺在家中生死难料,咱们娘俩才更加得到这里来寻个公道啊林纪元这个畜生,要是还能念一些同宗同族的情分,就不该坐看你爹如此枉死啊!”
少女悲戚戚地劝道:“娘啊,大舅他那人既然能强取了咱家仅余的那十几亩上等的肥田,又怎还会念及同族的情分?如今他是族里最说的上话的人,不过在族中使了些手段,族里那些老人便选了他做了这林家的家主,那十几亩肥田,明明是娘嫁给爹爹时,从那些嫁妆里附带过来的财物,咱们家这么些年都靠着这十几亩田地安安稳稳地活过来了。谁知等到他坐稳了这家主的位置,竟起了贪墨我家那十几亩地的念头,那人自己不好出面,却暗中唆使了许多林族之人出来闹腾,说那些田地历来便是林族的私产,早就应该收回来由林族之人掌管,后来竟还买通了县衙里的衙差,一起跑出来逼咱们家交还那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