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赛着一声凄厉,很快,左右四领无不传出哭声。家里人多的,开始腾出人手到族长家里报信,顺道看看外头的哭声是怎么回事。
结果一问之下,都惊呆了。
这几户人家的当家人,都在睡梦中被人抹了喉咙。
这么整齐划一,必是一人所为。之前还疑心自家儿媳妇的,这会儿也知道自己错了。只是身为长辈,却拉不下脸面道歉,当公公的只一句,之前的事不再提了,便抹去此事。
殊不知,却让儿媳妇彻底寒了心,等娘家人来接,毫不犹豫的归家,打落了他们家唯一的骨血另嫁。事后公婆才知,却是悔之晚矣。
眼看村子里哭声渐高,余微和风无忧越发不明白了,这等手段,翻墙越户杀人,一夜之间杀掉这么多人,手稳心狠绝不是临时起意的普通人能做到的。
他们确定什么都没干过,那会是谁干的?
不等他们找到祝成,马家庄的族长已经率人将他俩围了起来,商队的人没死,统统活着,那马家庄的凶案是谁干的还用问吗?站在马家庄的立场,这样的推论简直合理合情reads;。
“我们族人见你们商队长途跋涉又错过宿头殊为不易,这才好心好意接待你们,没想到竟然引狼入室,残忍杀害我村村民共计八十七人,你们还敢不认?”族长发须皆白,身形劲瘦,一看就是仙风道骨的慈祥老者。说起话来,才知是一位颠倒黑白,道貌岸然的真小人。
风无忧上前就“呸”,“你们做了什么自己清楚,害人性命不成便倒打一耙,识相的把祝成交出来,不然小爷我可不稀罕暗地里杀人。”说着环视一周,目露凶光,“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才有意思,你们想尝尝?”
族长气的身子往后一仰,幸好及时被族老们扶住,差一点风无忧就以为他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要一命呜呼了呢?见老头又缓了过来,指着他便是劈头盖脸一通骂,不由磨磨牙,深感可惜。
“我们做了什么,我们都是老实本份的庄稼汉子。马家庄的人行得正,坐得直,可不象你们外头走南闯北的人,牙尖嘴利油滑狡诈,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白的说成黑的。”族长缓过来后,一张嘴火力更猛。
风无忧气的呼呼直喘气,却知道他们摊上事了。
昨天晚上他们是被村民下了迷烟,但证据呢?
他们也的确遇到了做恶多端的邪修,但邪修已经被他们灭了,谁能证明他真实存在过?
恐怕见到商队安然无恙,族长就明白了这一点,他们惧邪修,却不惧收拾了邪修之人,奇怪吗?其实细细一想,一点也不奇怪。
所谓邪修,自然是行事不讲章法,想怎么为恶就怎么为恶,村民当然不敢上前找死,还要动不动受其威胁,替邪修办事。但收拾了邪修的侠义之士,理当救民于水火,并且爱民亲民绝不为恶乡民。就算小民打了你的左脸,也要默默捂住脸不与之计较,方能显其高风亮节。
所以他们有持无恐,根本不怕余微和风无忧,也从侧面说明,族长也知这些人不是他们杀的。但栽到商队头上,比去寻找一个虚无飘渺的凶手要实惠的多,想要活命,就要拿出补偿。怎么补偿,比如商队护送的货物就很不错嘛。
余微转眼间便将族长的盘算猜的一清二楚,这般欺善怕恶又擅于抓住机会,不得不说,算是个人才。只是可惜这种人才,能力越大,为恶越重,更惶论现在遇上了他们。
族长身后的族人已经气势汹汹上前,指住余微和风无忧,“近百条人命,我定必禀明官府,请求彻查。”
也有人不阴不阳道:“我倒是不觉得他们是凶手,只是这般不识趣,少不得要盘查一番再说,”
将商队扣在魏国,查案子又不是别的事,一查几个月都不算事。商队干巴巴等上几个月,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