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冷风呼啸而过,邢明瞬间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摸处手机看了下,六点多钟。
邢明环视了圈四周,只见二楼又多了点人,零零散散地占据掉各个角落,剩余的空间越来越小了。此时,人们正三三四四地聚在一起低声讨论,房子里面嗡嗡嗡地响着。
邢明转头看了看,见程权和叶书白好像还没醒,便按着太阳穴站起身,长腿轻轻地迈出两步,到窗前站定。
只见外面仍然漆黑一片。
整整一夜过去了,雨势丝毫没有减小,狂风夹杂着暴雨不知疲倦地怒吼着,仿佛真的无所畏惧地要干掉地表所有的异己。
这条出城公路上,到鲜县前只有这一个加油站,再往前过了收费站就有几条分叉了。
而这个加油站,虽然说规模不小,但是平常附近人烟稀少。不过现在,却仍旧有闪烁着的车灯蜿蜒着排向远方。
窗户外,浓重的黑色正骄横跋扈地笼罩着整个视野,偶尔一个惊雷炸起,瞬间照亮了一片的狼藉。
雨水无比凶狠地倾泻而下,来势汹汹地扑向屋顶地面,刹那间,激起无数水花肆意地飞腾。
邢明盯着窗户,面前,暴雨张牙舞爪地向玻璃上狠扑而来,似乎是极不甘心被挡在了外面,又一次次不知疲倦地重复着。
“雨是一点没小啊,”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邢明回头一看,只见程权不知何时起来了,披着件外套站到了他旁边。
“刚才刷半天网了,”程权把苹果往窗台上一丢,心情不怎么好地开口道,“上不去,信号也没法用,”
邢明叹了口气,伸手摸出烟和打火机,结果点了半天,没一根着的。
程权见状,从口袋里翻出包黄鹤楼,自己叼着又给他扔过去一根。
邢明抽了几口烟,回头看了眼,只见叶书白还靠在墙角休息,其他人或坐或站地远远聚在一起。
“我们这一时半会走不了了,”邢明深深吸了口烟,“雨下得太大,车子上路不安全。”
“是啊,没办法,”程权无奈地应了声,眯起眼睛把烟点了夹在手上。
“看样子,得在这边呆上几天。要是真走不了的话,得先弄点吃的来。”邢明说着回头望向程权,却突然发现程权好像状态不太对,整个人的眼神有点飘。
“程总,”邢明喊了声,程权居然一时没反应过来reads;。
“程总?”邢明又喊了句,然后抬手撞了下程权胳膊,程权一愣,回过神来,“啊?什么,你说,”
邢明一边咬着烟头一边皱了皱眉,“程总,你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
“我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程权伸手捏了捏鼻根,顿了顿,又继续开口,“也没大问题,就感觉头一直有点晕,大脑不清醒,估计是前段时间熬夜熬多了。”
邢明回头看着程权,只见程权闭着眼睛手按在眼眶下面,英俊的五官隐隐有点扭曲。“刚才早上醒过来一下子晕得厉害,搁墙角那靠了下,现在没什么事了,”
“是不是发烧了?”邢明想了想问道,
“不太清楚你帮我看看吧。”
闻言,邢明把烟叼在嘴上,抬手用手背靠了靠程权额头,顿时,反常的热度从手背上传来。
果真,程权发烧了。
程权虽然到哪都带着保镖,但其实他自己也一直练着自由搏击,身体素质还可以。哪想到,暴雨加上气温骤降,叶书白也就只是重感冒,程权居然烧了。
邢明下楼,从超市仓库里扛了几床鹅绒被上来,在地上铺了,扶着程权靠在上面,让叶书白拧冷毛巾给他敷在额头上。
程权靠着墙,叶书白刚起来,半蹲在他旁边轻声问他感觉怎么样,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