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与之而来的是,是一阵清新淡雅的花香。
她头脑有些发晕地抬起头来,一束淡菊送到她眼前,来人背着光,阳光在他周身四溢,勾勒出他瘦削颀长的身影,语气软糯温和:
“送给你,七七。”
容七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被晒糊涂了,这样逆着光瞧着容阿呆,竟有些晃神,就连心跳,都不合时宜地漏了一拍。
见容七许久没有回应,容阿呆又弯下身子凑近她,暖暖一笑:“七七。”
光洁白皙的脸颊有些苍白瘦削,反而引得那双水灵的大眼更是灵气十足。
容阿呆一张盛世美颜即使这么凑近了看,也是找不出一丝漏洞的,但容七还是在心里暗自骂了句天妒红颜啊天妒红颜————
何以给了这傻子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却收走了他其他的一切东西。
容七的口干舌燥突然加剧,冷不丁地,突然伸出尚且还沾满泥的双手捧了那小脑袋拉下来,在那光洁的额上,轻轻一吻。
容七:!
容阿呆明显呆了一下,拂了拂自己额角问道:“七七?”
好在好在,她在面前的是傻子容阿呆,这要换成其他人可就了不得了。
于是容七很淡定地拂了拂唇,道:“这是表示感谢的意思,姐姐在谢谢你每日送来的花。”
容阿呆‘啊\'了一声,抿着嘴默默地笑了。
容七又覆上他的小脸面色严肃:
“这脏兮兮的小脸是怎么回事?谁给我家阿呆抹上的污泥?!”
容阿呆摇摇头浅笑,目光柔和的要命。
哎哟喂,容七瞬间就被他这可爱模样击中,揉了他俊脸一下两下不够,非要把他一张原本白皙的过份的脸给染上片片红晕了,方才罢休。
幸而怀里小孩还是这么一如既往地,听话而乖巧。
当夜,在书房呆了许久的容宝金回了房,一眼便瞧见窗边多出的一盆花,那花淡雅的紧,香味也细弱,她走过去,拾起上头小纸条一看:
“二姐,对不起。”
这么歪歪斜斜狂放不羁的字,除了老三也没谁了,容宝金随意将那纸条放在一边,拂了拂眉尖,欲止住渐渐上涌的头痛。
至于家中那一向都不走寻常路的老三,她如今也无暇顾及,也不及思考她这一束花和这纸条的含义。
身边一小丫鬟答道:“回老爷,就到,就到了。”
果真说曹操,曹操到,这丫鬟话语将落,这边厢悠哉悠哉大踏步的容七已经出现了。
先是朝着容长泽吊儿郎当地叫了声:
“爹!”声音洪亮气势足。
一点要忏悔的意思也没有。
荣长泽瞧一眼被冷落的玄凌脸色一黑,心想这小兔崽子真不让人省心呢:“七七!还不快些——”
忽而,这边还一脸理所当然的容七猛然变了脸,朝着玄凌一个大步走上去跪倒在地,又是一个大响头磕下去双手合十,态度诚恳:
“我错了我错了,求七皇子您大人有大量饶我容七一次,您就当我当时是被那疯马给踹了脑袋神志不清这才对您做个如此大不敬之事,容七在此负荆请罪,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荣国公在一旁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心想闺女你这错认地也太充分,还当不当自己是这国公府上千金了。
玄凌握着茶杯的手一顿,明显被吓住了,瞧着堂下之人的目光有些复杂。
他身旁的小官冷面哼一声,却是朝着容长泽:“容大人,您这幼女闹出这种事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就拿上一次在雅韵楼之事来说吧——”
“承德。”
那名为承德的玉面小官立马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