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逃命似的从玄凌手中偷来了一壶酒的皇甫靖呢,此刻正端坐在容家大门前面,仰着头大口大口喝酒。。。
他想啊,若不是现如今心情悲凉毫无兴致,他都想学了那些文人墨客般,吟诗喝酒做对。
他在一天之内,可接连造访了京城三大户,这要放在平日里,可够他吹嘘的了。
可眼下,皇甫靖却恨不得就此喝死过去,再不管其他,这乱糟糟的现实,痛不欲生的现状,他此刻宁做一只百无是处的缩头龟,只用美酒消愁,解愁,在这醉生梦死间沉沦。
皇甫靖就坐在容家大宅前头,不敢敲门,不敢惊扰,因着什么呢?是内疚,还是自责?
皇甫靖自己也想不明白,他只知道自己心情烦躁,他想起容宝金,想起容老三,想起容家老少,想起他们这下月的婚事
皇甫靖突然将那酒壶往容家大门前重重撒上一口酒,而后自己饮了一口,大声地,震耳欲聋地朝着大门用力吼叫:
“对不起!”
“对不起!”
四方扰邻什么的,他亦懒地去管了,索性扯开了嗓子由着性子来。
他一遍遍的道歉,一次喊的比一次大声,越是用力,就好像心中钝痛要借由这疾呼而消失殆尽般:
“对不起对不起!”
他为何而道歉,又是为了谁而道歉,此刻也好似在不重要了,皇甫靖愚昧地认为,这样是有用的,这样一遍遍叫喊着,是有用的。
真是罪过罪过,何曾想他天不怕地不怕的皇甫靖,竟还有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
“对不起!”
那紧锁的门突然被打开,有人回应了句:“你对不起谁?”
皇甫靖停下,眯着眼像是在分辨来人是谁,他踉踉跄跄地走过去,认了好一会儿,这才好不容易将她认了出来:
“宝金是你!”
开门的人的确是容宝金,她本宽衣正欲歇息,却总觉得门外有什么声音在吵闹,且这声音还有些熟悉,她不放心特来查来,哪里能想到打开门还真是皇甫靖,而且,竟还是酩酊大醉,话都说不清的皇甫靖。
容宝金说不惊讶自然是假的,坦而言之,她与皇甫靖交往至今,还未曾见过他如此失态。原来这傻大个,竟还有这般失意模样。
皇甫靖看着她,竟突然嘿嘿嘿傻笑了出来,容宝金一愣,有些诧异,但见他笑的如此傻气也没能忍住,索性随着他一起,笑了起来。
皇甫靖笑够了,突然又说了句:
“对不起,宝金,对不起。”
容宝金也很镇定,温柔以待:“没关系。”
然后她突然被拥入一个炽热而宽广的怀抱,来人紧紧拥抱着她,手臂越收越紧,越收越紧,像是在用力地掩饰自己微微颤抖的身躯。
容宝金也由得他,好一会儿后,皇甫靖才终于松开了她,容宝金几近不可闻地呼了口气。
“宝金。”
“恩。”
“你嫁给我吧!”
容宝金笑,当他酒醉了说胡话:“傻,我们下月便要成婚,你忘记了?”
皇甫靖却突然激动起来,大手紧箍着她娇柔双臂:
“不要下月,我们三日后便成婚!”
“”
皇甫靖不安,摇她:“好不好?”
容宝金停了停,然后答道:“好。”
然后她瞧见皇甫靖重重松了口气,是的,是松了气。
若非要从皇甫靖眼中瞧出些欣喜来,也并非是没有的,但那显然太过于微小了,微小到,可以直接忽略的地步。
容宝金嘴角一弯,也不知是高兴还是悲伤。
“我,我要去和我娘说”皇甫靖嘴里嘟嘟囔囔几句,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