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亲自将她送回了府上,因着此刻玄凌正在和荣国公会面,皇甫靖也不愿前去打扰,只默默地将容宝金送回了屋子。
但一想到方才那事,仍然诡异的很啊
“我可记得,前些日子她还追在阿玄屁股后头追的紧了,怎么最近不仅消停了不说,还朝着完全相反的态势走了?”
原来这容老三可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时辰眼巴巴赖在阿玄身边,眼下不仅不赖了,怎么还动气手来了?
容宝金掩嘴一笑说地正经:“许是老三最近琢磨了下,要玩欲擒故纵了呢?”
皇甫靖惊疑不定:“哎?”复而挠挠头:“是这样吗?”
若是这样的话,他想,那这容老三这一招还真是兵行险棋呢,他和阿玄处了这么久,可还没见过哪个人敢这么对他。
“说不定呢。”
也是,这容家老三向来不走寻常路,旁人谁能猜透她心思。
三人中唯独温如沁始终沉默,目光飘向远处阴晴不定。
皇甫靖追着他目光望过去,皱了眉,挠头挠地更厉害,问道:
“那傻子就是北鹤朝质子吧?”
正值盛夏,院子里花草繁盛。
容宝金听了这话望过去,果见不远处有一人正蹲在花园中。
皇甫靖口中的‘傻子’有着瘦削颀长的背影,背对着他们,在一片繁华中不知做着什么。
容宝金微微皱了眉叫了声:“阿呆!”
傻子回过头来,手握一捧清淡雏菊,远远看着他们,扯了嘴角微微一笑。
自然是不说话的,容阿呆向来也就在老三面前才开得了这一张金口。
“这小孩多大了?”
“再过不久,也该十五了。”
皇甫靖感叹一声:“送到大庆也有十年了吧?”
“”
“小时候看着傻愣愣的,没想到现在大了还是这样。
要说当年北鹤王在战中后也是留了份心计,预料到这场的战争必败,假意将这傻子推上世子之位,再在惨败后送了这傻世子到京城来。
这不,人刚送走不过半月,北鹤王已经另立他人,北鹤朝赫赫有名的昭阳王沈明钰知道吧?这傻子的亲弟弟,现在可稳稳当当地坐着北鹤世子。
可怜这傻子啊,成了个实实在在的废储,恐早就被北鹤王遗弃,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送回去哟,哎,这傻子名唤什么来着?沈,沈——”
沈了半天,却再也想不起来他望着那瘦瘦高高的傻子颇有些唏嘘。
这傻质子也是命途多舛,这边自己的国家将他视作讨好大庆的废棋,另一边认为被北鹤摆了一道的当朝皇上也恼羞成怒,把他软禁在了国公府,每月除了固定送来银两与物资,便鲜少过问。
北鹤那边更甚,这么些年竟也对他不管不问,如此一来,倒真成了个烫手山芋。
但是这人好歹也戴了质子这块高帽,虽是个傻子,但也有些地位。
皇帝思前想后,便想了个两全法,将傻子送到国公府去,一切交给容家照看。
而这么一照看,便是十年。
这么些年,恐没少遭人白眼。
毕竟只是北方一战败小国的质子,且人还傻的紧,有何为惧?
所幸,人傻,活地也简单。
若是他一路上受到这些个对待,皇甫靖可不敢保证自己也能像容阿呆这样笑了。
眼看天色也不早,皇甫靖便起了归意,临行前瞧着容宝金红肿起来双脚又是一阵内疚,心想着自己家里有好些药材闲着也没用,索性那天都给拿来,也算起了作用。
马车渐远
容阿呆又转过身去,只专心致志地挑选着花儿,容宝金看着他那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