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化妆间,该上戏的群演基本也已经走光了。
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谭伶俐和林清清,气氛一度尴尬,概因两人虽为同伙,却并不像别的同伙那样熟稔自如。
作为葛钧天那方派来的人,谭伶俐不但认识顾长洲,更知晓顾长洲和林清清的过往关系。刚刚顾长洲破门而入的那一出,她是打心眼里替林清清着急。
虽然急也是白急,但是想当然的,总觉得这俩不欢而散才是正常。
可是她追出去看到了神马?顾长洲宠溺地在摸林清清的脸!
说不惊悚那肯定是假的。
只是谭伶俐想的更深些——这两人不会是趁着昨天大吵一架,然后天雷勾动地火就破镜重圆了吧!
越想越是脑洞大开,谭伶俐憋着一肚子的好奇,想问又不敢问,几次三番都是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尽管说,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 ”
表情太明显,林清清想当看不到都不行,最主要的,好像确实没什么不可以说的东西。
谭伶俐的心思被识破,显见着也不大好意思。她加快了手底下上妆的速度,垂着眼睑一本正经地推脱,“其c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我就是担心你,担心你而已。”
言不由衷的样子得有十成十。
林清清看的好笑,任由粉刷在脸上扫过,漫不经心道,“我想你应该知道顾长洲和我的关系,昨天大吵一架,他是来找我摊牌的。”
“摊牌?”谭伶俐表示不信。
如果刚开始气势汹汹是摊牌,那后头温情脉脉总不可能也是摊牌了吧。
看表情就能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林清清耸肩,表示爱信不信。
谭伶俐不由有些讪讪,摸摸鼻子,换了支笔刷继续工作。
说实在话,谭伶俐这人藏不住事儿,看起来精明干练,实则有些大大咧咧c过于直率,林清清心知肚明,面上不置可否,拿出手机翻看,任由那头的谭伶俐急的抓耳挠腮。
“那c那你们摊牌说了些什么?他没欺负你吧?而且,我看你俩关系好像挺好的,有什么事儿还是得好好说,昨天那样其实也没必要的。”
边是斟酌词句旁敲侧击,边是小心翼翼打量林清清的神色。
谭伶俐一心三用,忙的不可开交。
林清清无可无不可的挑眉,脸色分毫未变,给她分析道,“顾长洲这人,你和他来软的不行,他会得寸进尺。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逼急了跳墙,这才能够一劳永逸。”
“我和樊雪总归上不了一条船,《暗香》拍的再快,我和她都得在一起三个多月,与其她见着我们就跟疯狗似的咬,不如让顾长洲去收拾来的痛快。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没什么不好的。”
“可是,樊雪的身份不一般,你这样得罪她”谭伶俐没把话说全,点到即止之后,真是想想都替林清清为难。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未来的事儿谁说的准呢。咱们先熬过这段时间,好坏都得先苟且过这段日子。”笑嘻嘻地点开了c站上她刚投稿的视频,林清清复又继续,“再怎么说,这本剧都是顾长洲拉的线,我要因为樊雪出点什么事儿,他总不会干看着不管吧?而且顾长洲这人哪里都不好,就是良心还不差,跟个老妈子似的有操不完的心。”
“那顾长洲是对你真的挺好的。”似真似假地叹了一句,谭伶俐佯装成毫不知情的样子,着手为林清清定好了妆。
林清清斜睨她,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装什么装,我和顾长洲具体什么样你不知道?至于他对我的好嗤,兴许是因为我是他姑奶奶吧!要是对我不好,他良心也不安呐,你说是吧?”
“”是是是,你说什么都对!
谭伶俐明智的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