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林清清的问题,问的就很尴尬。
单不说她和葛钧天算不得熟识,就算真的是熟识了且暧昧不清的关系,这样问也是要翻车的。
为什么呢?
还是那句话,不要把男人都当成傻子。
葛钧天年纪轻并不假,可是他到底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金贵少爷。对他玩过欲擒故纵的女人没有一百个也得有五十,林清清这样一问就未免流于痕迹,平白叫他多了分‘原来如此’的即视感。
葛钧天对林清清的上心,某种程度来说并不是出自于真正的喜爱,他的好奇心与刺激感并驾齐驱,一方面是想探究林清清在当时与众不同的处事动机,一方面则是想看看他的发小到底为什么会喜欢林清清这样的女人。
阶层的不对等,让他本就戴着有色眼镜在寻求真相,很多时候,他活在自己的臆想里,根本就没有客观的考虑过林清清在想什么。
簌簌而动的枝桠迎着风,两人不远的距离因着葛钧天轻轻的蹙眉而拉开了天堑般的沟壑。
热络的气氛乍然冷却,影视城人来人往,时不时就有人望向这里,带着探究的神色。
‘还用得着看?我用肉眼都能看的出来他在不开心好吗?’
她就说什么绿茶白莲花不靠谱吧?非要一个野兽派走文艺路线,能欣赏的人才叫脑子瓦特了。
‘还能怎么办?放着我来!’
二话不说直接开干,林清清的性子向来说风就是狂风暴雨。都不等kk一句话落下,人已经到了葛钧天的面前。葛钧天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只能随着衣襟上的力道被惯性重重甩回了躺椅上。
咚的一下好大一声。一米八几的葛钧天被摔懵了。他来不及喊疼,下巴就猛然被林清清扼在了手里,被迫抬起头来。
然而这还不够,林清清满身的匪气无处安放,欺身过来,一条腿已然屈就于葛钧天的两腿之间,将将好卡住了那丁点的躺椅边沿,将葛钧天堵死在了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寸步难移。
真真是一样的配方,不一样的味道。
往事历历在目,葛钧天听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
麻麻,怎么破?我好像开始方了_(:3ゝ∠)_
烈日高悬,背着光的少女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光,刺的他眼睛都睁不完全。安然龟缩于她遮挡下的一角,葛钧天支着双手半躺在椅上,羞涩的像是个不经事的小姑娘。蹭蹭上来的火气,须臾就被灭了个干净。
“嗯?我在问你话呢,你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那种随便一个角色就能收买的女人?”
“”你难道不是吗?我c我不造啊!qaq
不同的时间问同一个问题,效果是大大的不同。
如果说刚刚的问题激起了葛钧天的熟悉感,让他觉得林清清和以前碰到的妖艳贱货没什么不同。那现在这句话,就陡然把葛钧天拉到了迷幻的悬崖边上,一脚下去都不知道踩着的是云还是天坑。
他进退维谷,原本呼之欲出的答案卡在了嗓子眼里,好像只要他说出一句不中听的,就会被她就地正/法。
他显然不太明白哪句是中听的哪句又不是。男人的直觉说来就来,她不想听到他说是,但是如果他说不是,她定然也是不会满意的。
葛钧天打了个激灵,深以为然,从小养尊处优惯了的大少爷,第一次觉得为难。
以前也不是没送过角色,这种小恩小惠,不过是一种笼络人的手段,何曾变的那么棘手过?
所以说,这个女人终归是不一样的吧。他看着她娇美的容颜,气势逼人的动作,如是想着,便不由自主地往上挪了挪位置,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就对他两腿中间生出什么邪念来。
噫,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