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直到进了房间才松开:“你睡一会吧,我要看点文件。”
苏也点点头,拿了睡衣去卫生间换了,乖乖躺到床上睡午觉。他的房间不算小,有独立的卫生间和一个小小的书房。
陆俊坐在书桌前,窗前的阳光晒在他的手上,在指间散布下明暗的阴影,无名指上的戒指明亮耀眼,有清离开这么多年,再妖娆美艳的女人也不能让他动心,他以为自己可以维持初心到老,可是现在面对苏也,他似乎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吻上她的唇就不想离开,牵起她的手就不想放下即使有清已经离开,他却不能背弃他们曾经的感情,否则,他要怎样才能面对有清为他做出的那些牺牲?怎么对得起她曾经遭受过的痛苦?他看着苏也时脑子里不停地在提醒自己,你要注意,要把握分寸,要保持距离,但为什么行动上总是失去控制
他握紧双手,指甲深深地陷入手掌,他早已是一个没有资格再去爱任何人的人了
苏也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对吧,那不过是一出演得有点过了的戏份,只是一个吻而已,自己不应该那么投入,她想起在上海第一次见到陆俊的情景,他撑着伞站在路边等车,她莽莽撞撞地冲进他的伞下,想起在景轩的房间,四目交接的吻,那个时候她怎么会想到,大半年后的今天,自己会身处于现在这样的情境里,只是今天的吻和半年前的吻完全不一样了,那时的她把它当成人工呼吸般自然,虽然尴尬,却不会纠结在意,但是今天,同样只是一个吻,却如此扰乱她的心绪,这半年里,她对于陆俊的情感,究竟是有了什么样的变化?
在海边的时候,她们并没有很多接触,回忆里他却像是融入了农场的清晨,她似乎已经习惯了每天早晨为他做早饭,习惯了在露台上互不干扰地做事,习惯了他总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适时出现,苏也看着天花板,忽然发现,陆俊什么时候已经在她的生活里根深蒂固了?
陆俊打开电脑,之前陆朗打来电话,爸爸同意将股份授权给他,但是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即使爷爷卸任董事长,也必须保留爷爷独立董事的资格,独立董事是整个董事会的监视者,不受控股股东和公司管理层的限制,公司的重大关联交易和各项重大操作都必须得到独立董事的认可,才能实施,可以随时提议召开董事会甚至临时股东大会,爸爸这么做用意也很明显,他不放心他和陆朗,希望爷爷能为他们护航,但且不说爷爷有没有独立董事的资格,他自己愿不愿意还是未知数。
他陷入沉思,眼下这个形势,肯定是要答应爸爸的,独立董事的事情还要以后再讲,这样拿到爸爸的授权,改选董事长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变数,只是爷爷为什么至今没有一点动作呢?今天他回来是为了牵制住大宅的眼光,好让陆朗可以直接去见爸爸,但是为什么爷爷至今没有要见他?还是他暗地里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这太不像爷爷的行事风格。爷爷曾经说过,既然不问自取是为盗,那告之即不为盗,爷爷的风格是下手之前必定会有警告,只是这次迟迟没有动静,实在奇怪。
他想了一会儿,觉得这样纠结实在也没什么益处,他习惯性的站起来走出书房,直到床边才发现他的大床已经被人占据了,苏也靠在枕头上睡着了,手机掉在手边,一看就是看手机看睡着的,他摇了摇头,走过去,帮她把被子盖好,中央空调开得久了,空气很干,他打开床边的加湿器,看着它“汨汨”地喷着水汽,自己却移动不了步伐,她沉睡的侧脸像个孩子般恬静,几缕碎发散落在脸颊边,
这时他忽然听到几声轻轻的敲门声,他出去开门,是他妈妈。
“小也还在睡啊?”
他扭头朝里面看了一眼,点点头。
“奶奶叫我来问问小也平时喜欢吃什么,家里园子里有的叫人先去采些好的,让你们带回杭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