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六路车到息心禅寺门口,安遇站在山门前,看着那巨大的“息心”,鲜红隽永,她走进去,中午的时候这里基本没有什么人,大家都去午休了吧,她沿着红廊静静地走着,想着她和陆朗的曾经,她曾经深刻地爱过他,也曾经满怀绝望地离去,回来之后,每次见到他都有一种欢喜又抗拒的心情,她能做的只能是紧紧地攥紧自己的感情,小心地谨守着朋友的界限,一直以来,她都这样辛苦地掩埋着自己,可是,他呢?他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击败她做的所有努力,她一直在对自己说要远离他,可是他一次次拉近他们的距离,难道他不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吗?
她站在拱门下,门外是茂盛的杉树林,石板铺成的小道横贯其中,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在那里等她,还是她喜欢的白衬衫,淡灰色的休闲裤,袖子松松垮垮地卷到手肘,干净清爽,他双手随意地插在裤子口袋里,专心地看着林中石碑上的字,整个人明亮地叫人完全移不开视线。
安遇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无法形容的满足感,这个男人站在这里,不是有别的什么事,也不是在等其他什么人,他在这里,仅仅是因为,我也在这里
她觉得自己的情绪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随时要为自己的感情命运大笑或者大哭一场,就像即将来临的暴风雨,不管顺遂还是挫折,她都不能阻止它发生,但是在那之前,她还有一件事要做
她一步步向陆朗走去,风吹过她的脸颊,足尖好像人鱼的舞蹈,感觉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他转过身,看到了她,眼神中带着一丝诧异,她知道他在惊讶什么,她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他没料到她会现在出现在他面前,不过估计他更不会料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
她走到他面前,仰起头来问他:“陆朗,你喜欢我么?”
他的唇微微张开,带着一点点可爱的慌张,可惜她不能慢慢欣赏这难得的时刻,因为她已经等不到他回答决定要孤注一掷,她上前一步,踮起脚尖,伸手抓住他的衣领,闭着眼睛把自己的唇印在他的唇上。
就算你不爱我,就算我得不到你,起码此时此刻,你心里除了我没有别人
一颗泪珠沿着眼角滑落,“啪挞”一声,滴在她的心上,
她颤抖着睁开眼睛,看到他不确定的眼神,四目相对,她慢慢离开他的唇,一切都结束了那是不属于她的地方
她松开抓紧他衣领的手,垂下眼眸,林中传来飞鸟扑闪翅膀的声音,结束了
忽然腰上传来一股力量,她感觉到他的一只手托上她的后脑,她慌张地抬头,满眼枝叶的天空,鸟儿“扑棱棱”惊飞,陆朗的唇带着她喜欢的薄荷味压了过来,她慌忙闭上双眼,整个人忍不住地颤抖,他的唇看似清冷却带着如火般的魔力,唇舌纠缠,辗转反侧,热烈而激情,温软又强硬,欢喜一点一点在她心里泛滥开来,慢慢的漫过了整个心,游走向四肢百骸,她几乎使不出一点力量,不得不攀附着他的肩膀,他的手臂紧紧地环绕着她,力量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面去,她勉强鼓起自己仅剩的勇气,生涩地去回应他,却像是鼓舞了他一般,攻城略地,大肆屠戮,她此时第一次感受到男女力量的差异,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弱小,在他强大的攻势面前,她像只孱弱的兔子,嵌合在他的怀抱里,只能在他离开之后,靠在他的肩膀轻声喘息。
他仍然紧紧地抱着她,她听见他在她耳边轻声叹息:“傻瓜这种事应该交给我来做”
她把脸埋在他的肩颈,本应该大笑一场却变成嚎啕大哭,像是要发泄这么久以来一直压抑在她内心的强烈的情感,她止不住地哭着,一边忍不住要打他,:“你干嘛不早说啦?”
他吻着她的头发,轻轻地闷笑了一声:“是啊,我们两个,都傻”
他们没有去苏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