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沥又抬头说:“前台说放不下。”
“放不下?”安遇十分怀疑,前台那么大地方,怎么可能放不下,前台你今天不太乖哦,她拿起话筒恶狠狠地说:“我的东西放不下啊?那你的位子放不放的下啊?”
在前台小声的反抗声中,她挂了电话,章沥朝她竖起大拇指:“够狠!”
她朝他拱拱手:“承让!”
安林朝她挤过来:“老实说啊,你跟陆朗发展到什么地步啦?”
“哪有什么地步?”安遇翻着手上的资料:“我们俩没戏。”
“怎么没戏?”安林似乎有点奇怪,“你为什么觉得没戏?”
“没戏就是没戏啦,好啦,你别研究这个了,”她把安林推向她的桌子:“你这个聪明才智还是想想明天傅总过来怎么为他接风才对,”
安林小声的嘟囔了几句,不甘心地趴到桌子上,开始看资料,安遇抬头望望天花板,他们俩是真没戏吧
中午午休时间刚开始,乔晓气急败坏地冲进来大叫:“梁安遇!”
安遇抖了一下,捧着午饭颤巍巍地站起来:“在!”没有什么事儿惹到她吧?
乔晓拉起她的手就走:“走,你去看看公司已经被你搞成什么样子了,你看看你看看,这还是个事务所啊,这分明是个花店!”
安遇站在漫天花海前目瞪口呆,娇小的前台委委屈屈地被挤在夹缝中无辜地看着她,安遇垂死挣扎地说:“这不是我的”
前台伸手扔出来一张卡片,作死的扔到她面前,上面赫然几个硕大的大字“亲爱的安遇”,面对如此铁证,她羞愧地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在跟风而来的安林他们的惊叹声中,乔晓威胁她说:“如果我吃午饭回来的时候,这些花还在,你就准备真的去开花店吧!”
安遇无可奈何地目送她飘远,再仔细去看那张卡片,上面写着:“亲爱的安遇,我的感情比你看到花朵更真实。”落款是“ichael”,她长吁了一口气,还好没有直接署韩亿,不然估计乔晓会直接暴走把她扫地出门,
她看着这满屋的花,头疼得不行,怎么办啊这事儿,安林捧着脸飘过来:“哇哦,好浪漫哦,可是,”她严肃的板起脸来:“陆朗怎么办?你要一脚踏两船吗?”
这都哪跟哪儿啊,安遇揉着额头,想来想去,照着卡片上的号码打了个电话给花店,要求把这些花给弄走,人家很傲娇地摆手说卖出去的花概不回收,她恶狠狠地说:“我这么大的客户你丢失了可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你上哪儿去找动不动就买你几千枝粉玫瑰的人,不做我的生意我就找别家”
最终达成协议,花店把花搬走,还附送给她脱成干花,安遇看着他们搬花,大事解决一桩,但是,还有一件大事要处理,解铃还须系铃人,她得找韩亿把话说清楚,
可是,
她发现,
她没有韩亿的号码
她坐在位子上思考了很久,安林一直是通过建宇的秘书室跟建宇方面联系的,要是电话打给秘书室,人家平白无故根本不会给你经理号码,她总不能说我是博安的人要跟你家韩总直接联系吧,这事儿要是传回博安,她八成要被乔晓当成建宇的间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可是怎么样才能拿到他的号码呢?
她皱着眉头想了很久,还是想不出什么办法,好吧,勤能补拙,笨鸟先飞,号码没有我就不信找不到你这个大活人,
她翻着建宇行政部的人事资料,只有一位副部长姓江,江成龙,很显然就是我们的校花江大小姐的父亲大人了,
于是,梁安遇同志带上帽子墨镜口罩,直接杀到建宇大厦,很果然地被安保拦下来,说要来宾登记,她大喇喇地说:“我爸爸是行政部的江成龙,我来找他有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