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听旁边一桌的人讨论这文会发起者,也就是那位康公子,随后就听楼下传来一阵嘈杂的寒暄声。
片刻后,楼梯上走上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一名身着锦衣华裳的青年公子,他长相虽然一般,但是有身上做工考究的华服相衬,倒也显得有些不俗。
“诸位,在下姓康名权,字长衡,此次古城诗会就是由在下与几位志同道合的友人发起,多谢诸位才俊贤达拨冗前来,在下不胜感激。”康权上来后四下一拱手,说的话大方得体,颇得在场之人好感。
康权在台面上讲些场面话,赵彦则听着旁边一桌人的悄悄话。
“路兄,这康公子是什么来头?竟能组织起这么多人来参加文会,他身后那些人中,好像有不少是府城中文名颇盛的名士才俊吧?”
“龙兄,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康公子的祖父乃是致仕多年的前礼部康侍郎,据说这康家原本也不是真定府人氏,而是正德年间从文风鼎盛的南直隶迁来的。这位康公子自小被康侍郎耳提面命,研读圣人之学,可谓是才高八斗c学富五车,只是屡次想要参加科举,却被康侍郎以其德行学问尚不足为由拒绝了。
虽说没在科场中博得功名,可是这位康公子的名气却是越来越大,号称真定府第一才子,素与府城内外的名士一起呷妓风流,吟诗作赋。今年或许是康侍郎松了口,这位康公子参与了县试,并被县尊擢为了案首,听说连府尊见了康公子的文章都夸赞了几句。
家世显赫,又是真定府第一才子,所以康公子举办的文会,每次都是从者如云c应者如雨。如今我等能上得这二楼,若是说出去,那也是一番值得夸耀的事,龙兄觉得是也不是?”
“是极,是极,路兄所言甚是。只是参与文会之人这么许多,又该如何切磋学问呢?”
“龙兄,此乃诗会,既是诗会,自然是以作诗为主,康公子身后那些名士便是公正与品鉴之人。其实,真要说起来,也算是我等沾了这位康公子的光。”
“哦?路兄此言何解?”
“龙兄,你想啊,此次参与诗会的人何其之多,大半又是来自府内的各州各县,若是你我能做出一两首出彩的诗,必然可以借着这些人的嘴,将你我的名声传扬出去,甚至连主考府试的府尊也会对你我有所耳闻,岂不美哉?”
“妙极,还是路兄看的透彻,小弟不如也。”
悄悄话赵彦听完了,那位康公子的场面话也说完了,等他入座后,便有一名他的小弟站出来说道:“诸位,在下莫原,能得康公子相邀参与这古城诗会,在下荣幸之至,想必诸位心中也是一般,不过文人相轻自古而然,这既然是诗会,自然是要以诗会友,以诗来决出个高低来。真定城自晋时建成,距今已有千多年矣,可以称得上是一座千年古城,故事颇多。在下觉得,我等今日这第一首诗,不如便以这古城为题如何?”
善
大善
赵彦从盘中拾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百无聊赖的想到:文人就是矫情,好不说好,只称善,要是没有文言文素养的人听了,肯定不知道这些人在说什么。
眼见群情响应,莫原很是高兴,随后其压了压手,又道:“既然如此,诸位桌子上都附有笔墨纸砚,待将诗句录于纸上后,自会有人前去收取,之后则由几位府城中德才兼备的贤士品鉴,最后选出最为出彩的十首诗句传唱。另外,天长日短,我等时间不多,便以一炷香的时间为限,诸位请开始吧。”
小胖子刘全有还从未参加过这么多读书人聚集的文会,此时虽然心中兴奋,却也知道这是个出名的好机会,是以花了不少的心思才将诗写好,等他抬头的时候,却见赵彦几人早已将诗做好,并写在了纸上,不由赞道:“几位兄长真是七步之才,小弟苦思冥想才想出一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