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秘术?”赵信半信半疑道。
赵彦笑了笑,慢吞吞说道:“这其实也不应该说是秘术,只能算是一种嗯,一种与酒有关的秘诀吧。就是将几种不同的酒混到一起,然后得出一种口感风味儿全然不同的酒出来。您酿酒不就是想要赚钱吗,黑猫白猫,能捉住老鼠的就是好猫,酒也是一样,能赚钱就行,不一定非要是自己酿酒来卖。”
“这行吗?往日坊间传闻,有人将几种不同的酒搀和到一起,喝了之后死人的事情。况且,市面上的酒多种多样,价格也不尽相同,就算你能制出口感风味儿全然不同的酒,又作价几何?”赵信此时的思维颇为理性,没有理会儿子不知道从哪里听来关于黑猫白猫的俚语,他只是对于赵彦所说的‘秘诀’,以及成本利润和安全性有些疑虑。
赵彦对此早已胸有成竹,闻言说道:“这个就是孩儿之前所说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了,想要做这一行,就需要先对市面上的各种酒类有个了解,然后才能因物制宜。我们可以先将市面上几种畅销的酒买一些回来,老神仙告诉孩儿的只是诀窍,想要制出上好的混合酒来,还需要多加实践才行。另外,酒都是粮食做的,怎么会喝死人呢?孩儿估计之前的那位,应该是恰好调制出了一种劲道特别足,但是喝起来却没多大感觉的混合酒,一时贪杯多喝了一些,等酒意上涌,扛不过去自然就一命呜呼了。最后关于价格,这个自然也需做些市场调查呃,也就是在市面上多了解了解,做到心中有数才能有的放矢,继而定出合适的价格。孩儿其他的不担心,担心的是,就算咱们能调制出价格便宜c味道气味上等的好酒来,也没有人买。”
赵信已经被游说的有些心动了,闻言大手一挥,道:“这个你毋须担忧,只要能制出来,爹自然能找到人买。”
“这么说,爹你答应了?”赵彦暂时没去考虑赵信对于销路哪里来的信心,在他想来,就算便宜老爹找不到买家,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毕竟酒香不怕巷子深嘛,他说担心,只是说话的技巧,用来转移谈话对象的思路罢了。
赵信颇为豁达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伸筷子将最后一根鸡腿夹到了赵彦的碗里,笑道:“先试试吧,爹赚钱也是想让你过上好日子。你娘生前就和我说过,想让你懂事后能读书识字,将来就算不能科举做官,也能懂礼仪c通教化,不至于像爹一样,一辈子大字不识一箩筐,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只是爹没用,如今只有不到十三两银子,若是什么也不做,也只能供你进一两年学,却是学不到多少东西。既然爹这条路行不通,那就试试你说的办法,咱们爷俩有手有脚,总归不会饿死。”。
“呵呵”赵彦脸上笑着,心中却五味陈杂。这是父爱的感觉吗?赵彦弄不清楚,上辈子他被姥姥c姥爷抚养长大,享受到的只是两位老人的疼爱,对于父爱c母爱,倒是未曾真切的感受过。
赵信擦了擦嘴,起身将熬好的草药倒了出来,乌黑的药汁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儿,却能治好人身上的病痛,他见赵彦放下筷子,便将药碗递过去,说道:“若是吃饱了,且先休息一会儿,等这药晾凉一些再喝。”
赵彦乖乖的答应了一声,又听老爹说道:“明日你大伯和三叔会来一趟,爹跟他们去州衙吏房中办理户贴,以后就算是正式分成三家了。估计他们两个办完了事便会回桃村,爹到时候在城里酒舍中转一圈,先买些酒回来,你身子尚未养好,就在家好好休息吧。”
这年代的城市,除了南北两京外,其他地方还真提不起赵彦的兴致,他闻言答应一声,寻思着明天去找王麟,在他家’借‘些杯碗盆碟之类的东西,也好方便自己调酒。
一夜无话,翌日,天空有些阴沉,远方黑压压一片,有些风雨欲来的感觉。
赵信一早就出门了,说是与赵彦大伯和三叔约好,在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