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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酒坊中做的是搬运工,这年代虽然有了些保密意识,不过防范并不严密。他整日里进进出出,早已对酿酒的过程谙熟于心,而且去年冬天已然暗中用酒坊的工具酿了一小壶酒埋了起来,打算发酵四五个月便取出来压榨取酒,如今时间刚刚好。他对自己很有信心,觉得酿酒就是那么一回事,只要将东西置办齐全,可以从小做起,然后慢慢发展,酒只要酿出来了,总归会有人喝的。

    赵信在酒坊里地位并不高,却有一个单独的屋子居住,这不得不得益于王老爷的小儿子王麟。王家二少爷王麟今年不过十二岁,却不知是不是基因突变,长得人高马大,看起来和十七八岁的大伙子一样。

    王二少爷自小就活泼好动,不爱读书专爱习武,偶然得知在酒坊做工的赵信武艺高强,便兴冲冲的上门讨教。

    赵信当时不知道他是谁,见这个一身粗布劲装的半大孩子一句话也不说,上来就打,心中有气,遂三两下便将其放倒在地,事后王二少爷非但不怪罪,反而缠着赵信要学武。

    北地风气使然,尚武崇义,赵信练的是家传武艺,三兄弟中也只有他一人能坚持练下来。深州地处京畿之地,却是在北京城南边,近几十年还算升平,平日里赵彦练武也只练来强身健体,见主家小少爷有意学武,纠缠不过,只能答应下来。

    这王二少爷似乎脑子里缺一根筋,有时候兴致来了,大半夜别人都睡觉了也会前来找赵信比划。如是几次之后,与赵信睡在一个屋中的工人们怨气满腹,酒坊的管事不得不单独划给了赵信一间单间。

    赵信并未将自己的打算瞒着儿子,在分给他的单间里,他一边熬着草药,一边低声对赵彦描绘着自己设想中的前景,赵彦听到最后不由连翻白眼,暗道便宜老爹太想当然了。

    按赵信的设想,这两天便可以抽空去将埋起来的黄酒取出来压榨了,若是没问题,自己便辞工去租个院子,然后购置必要的工具开始发掘自己的第一桶金。

    赵彦听完之后不置可否,他知道便宜老爹和自己说这些,肯定不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而是在安抚自己。其话中之意,应该是等他酿酒的生意上了正轨,自己进私塾读书的事情便可以提上日程了,希望自己这个做儿子的能体谅他这个父亲,耐心等待。

    赵信或许只是将心事与最亲近的儿子分享而已,自然不知道赵彦心中由此衍生出来的推测,见草药已然熬好,遂将其倒入碗中,递给了一旁的赵彦。

    赵彦的思想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过对于这种乌黑苦涩的药汤依旧厌恶不已,好在他清楚知道这药汤对自己有益,所以尚不至于闹性耍气。

    第二日一早,便宜老爹到一墙之隔的酒坊中上工了,赵彦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见桌上放着十几枚铜钱,知道是便宜老爹留给自己去外面吃早饭的,遂老实不客气的两把塞进了怀里。

    今日外面晴空万里,阳光和煦,是个难得的好天气,赵彦梳洗完毕后,便打开屋门走了出去。

    门外一名身高七尺,却长了一副娃娃脸的壮汉抬手正要敲门,却见赵彦走了出来,不由一愣,随即喝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从我师傅房间里出来?难道是来偷东西的?”

    赵彦如今身高不过四尺多,外表看上去十来岁的样子,需得仰头才能看清来人的面容。

    “你是王二少爷吧?我是我爹的儿子”赵彦说完觉得不妥,忙修正道:“我叫赵彦,我爹叫赵信。二少爷说的师傅,莫非是说我爹吗?”

    王麟闻言眉头一皱,两只大眼一瞪,说道:“你说你是我师傅的儿子,可我看你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和我师傅长得可不太像,快从实招来,是不是来偷东西的?”

    赵彦哭笑不得的看着王麟,暗道昨晚上便宜老爹就说过,这位二少爷有些愣,脑瓜不太好使,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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