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苦笑道“娘亲,你话儿倒是说的直白,孩儿即便在您的眼中是那么无用的一个人,也需隐晦些啊。”
蔡颖闷哼一声道“你也无须和娘耍嘴皮子,你自己什么本事,你自个不会不清楚,这个世上确实不是武夫称雄,那已经是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原本做那武夫即便在勇猛又能如何?可是若是遇上穷山恶水,盗匪横行之地,那还非勇武之人不行,那可是半分也呈不得强,几次生辰纲被盗,凶徒至今未锁拿,可知路上凶险,你自幼从未习得弓马,不会自己不知晓,拿自个的性命开玩笑吧,你爹爹只你一子,梁家也需你传宗接代,这件事情玩笑不得。”
“我其实会骑马儿的一一一一一”
蔡颖叱道“会和好那是两马事情。”
“那韩,范二位相公如何去得西边,破得西贼?”
“你可能与此二位相公相比?”蔡颖冷笑道。
梁玉呵呵笑道“在娘亲的眼中,孩儿不是最强的么?”
蔡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这孩儿。脸皮还是厚的很。”
梁玉道“娘,孩儿身边可有勇武之士护佑,出得什么问题,在这大名军卒精锐二十余众相随出得什么问题,河北士马为天下最,唐时已然如此。有如此虎狼之士相随,又是乔装而去,能出得什么问题?”
梁玉此说却也相当的信心,黄泥岗上,那七人也只是使巧计而得生辰纲,并未杀害官军一人,而据梁玉所知晓前几次生辰纲被夺,也无官军重大伤亡现象,杀官毕竟罪名甚大,求财,贼人也犯不得冒如此风险。毕竟做事不计较后果的人还是不多,自己身边有勇武之士为爪牙,再加上先知先觉,也未必会出事,不过即便有什么意外,性命也未必保不得,想河北士卒精锐确实冠绝天下,即便是西军也不让,来日战败,非战之罪,人为的因素实在太多,几十名精锐士卒,加上二位勇将,即便来了大队强盗也是不怕的,何况那七人?
蔡颖摇摇头道“此事风险实在太大,为娘还是放心不得一一一”
“娘亲,我等不可长久在此,开封府不可不露面儿一一一一一”
蔡颖顿时一楞,半响道“此事确实,你父亲推到为娘这里恐怕也是如此,梁家的仕途即便短日不能寸进,也当知开封府,大名虽然为国之重镇,但是距离东京实在太远,即便在此显赫一时,可长久离开东京对梁家仕途不利,我等久不在东京露面确实不是事情,你为梁家子,代父去东京太师府却无不便,反而有利,只是分道而走,目标反而大一一一一一”
梁玉暗叹“好一个权臣女,方方面面竟然想的精细无比,刹那间分析得对错,梁世杰好福气。”
梁玉知晓事情转机在此,忙道“大宋终究不是贼人的天下,如今天下富裕,虽然暗流涌动却也不是糜烂现象,封疆大吏如何能惧怕的小小蟊贼,即便前生辰纲被盗,那又如何,岂能为次反而怕了盗贼,若是能借此,将那伙匪人揪出,岂不是天大的好事?怎可因此畏首畏尾,这如何是大名留守的威风?只要布置得当,天下有何处是去不得的?即便是辽人那里也可走上一遭,何况还是在自己的地面上?”
蔡颖笑道“不想我儿还是有些英雄气概,为娘是要高兴呢?还是赞你呢?世间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当然你有志,为娘也不能堕了你的威风,男儿确实是要志在四方,不过做人切要谦虚,往日多少大人物便死在一个狂妄上,何况你终究是羽翼未丰。”
梁玉喜道“娘亲可是答应孩儿?”
蔡颖白了梁玉一眼道“待再于你父亲商议商议在说,你先下去,不要张扬此事。”
梁玉本以为自家的娘亲会好生的叮嘱自己一翻,不想就这般的打发了自己,心中纳闷无比,却也只好悻悻而去。
梁玉走后,蔡颖一阵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