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又散了个精光,桃雁孤单单一人怎采得够?夫人将罪责推她一人头上,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连连磕头求饶,“夫人,小婢一直在采,没与他们一起厮混。”
说着说着,泪水再忍不住,划过脸颊,低声哭泣不止。
成芳冲着她沉声说道,“桃雁,还有半个时辰,你采满两壶晨露送来北苑,少了一滴,两罪并罚。”
短短半个时辰连一壶晨露都采不满,遑论两壶?桃雁急得哭出声来,“夫人,宽限些时辰,好么?”
成芳面容阴沉,由她身侧行过,冷冷的道,“我说一不二的性子,你该是知的,哪来这么多废话?”厉声说过,便拂袖扬长去了。
桃雁呆呆望着成芳c韩卫远去背影,回过神来,拭了拭泪水,接过铜壶,便去采集晨露。采够两壶是不可能了,能多采一些,便少受些责罚。
桓林坐在石几上,望着桃雁忙碌的身影,细细打量美人乌黑亮丽的长发,纤细c玲珑的曲线,还有,修长c笔直的。这小丫头,论相貌,比之傲气十足的晓荷,是半分不差,更生性温顺,越瞧越是喜欢,暗自思量着,是不是该转向要了这小丫头得了。
他缓步到了桃雁身后,嗅着阵阵扑面而来的少女体香,“桃雁姐,需不需我替你出出主意?”
桃雁一门心思想着将功赎罪,也没心思理会他,想去摘一片高处的树叶,踮着脚也够不上,焦急的望着他,“你来帮我摘摘。”
桓林瞧着她曼妙的背影,有些心猿意马,几乎便想上前去搂着她的纤腰。但转念又想,成芳与朝霞素来不和,岂会容忍贴身女婢与西苑的男人来往?被人察觉了,他或可凭着巧言善辩,免受朝霞的责罚,这小丫头定是难逃厄运。
他思来想去,还是怜香惜玉的心思占了上风,弃了借机与桃雁亲昵的想法,伸手摘下树叶递到她手里,“桃雁姐,半个时辰能采多少?”
桃雁将树叶上的露水小心翼翼的倒入了铜壶里,才抬头说道,“昆仑,我没空与你说话,若真要助我,便助我采上一壶。”
桓林抢过她手里的铜壶,摇了摇,有小半壶了,想也不想,一股脑将这些来之不易的露水倒在地上,和入泥土,没了踪影。
桃雁先是一愣,随即回过神来,气得娇躯轻颤,指着桓林的鼻尖,“你,你”
桓林耸耸肩,嬉笑道,“桃雁姐,晨露,不是你这么采的。”
桃雁呆呆望着洒落地上,辛苦了一个时辰才采来的露水,眼圈一红,泪水又流了出来,“你是恶人,我今后都不会与你说话。”
桓林摇晃着铜壶,吹着口哨,“来,我还你一壶晨露。”
桃雁将信将疑的随着他到了花丛的小溪边,桓林用溪水灌满了一铜壶,扯了三朵鲜花,将花瓣揉出的汁滴入铜壶里,嗅了嗅,有了些些花香,才回过头瞧着桃雁,“成芳要的晨露做好了,还有花香,包她满意,喝个饱,喝个足。”
桃雁不接铜壶,怒气冲冲的说,“弄虚作假,若被夫人知晓了,她”
桓林对这有些迂腐木讷的桃雁颇不耐烦,打断她的话,“叶上的晨露与溪水有个鸟的分别,纵有些些细微的不同,以茶水的浓香怎都能遮盖了,沏出的茶都是一个味儿。大清早找一群人忙碌不停来采什么晨露,分明就是她闲得无聊,没事找事。”
他满口的污言秽语,浑然视成芳为无物,却偏偏话丑理端,说得桃雁愣在当场,一时不知该怎么接口。
桓林霸道的将铜壶塞入桃雁的怀里,“想不被责罚,就这么回去交差。”
事到临头,也由不得桃雁再推辞,她端端捧着铜壶,迟疑的问,“这么做假,能成么?”
桓林面带微笑瞧着她,“是不是见了大夫人有些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