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荷在前自顾自的走着,桓林有意落后几步,暗自梳理昨夜老六花了半夜时间给他补的功课。
谢府大管家刘幽求,冀州武强人,本是混迹江湖c四处游荡为生的游侠。五年前因吃了官非,谢秦怜才,用大笔钱财替他赎了罪,自此便入了谢府,忠心耿耿打理着谢氏府务。
刘幽求既是谢府大管家,也是谢秦的护卫,深得谢秦信任。其人武技精湛,胆识过人,行事是一板一眼,赏罚分明。
以谢府的护卫系统,除非会飞檐走壁,否则,绝无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过了两道高墙,闯入浴池,如何才能在精明的刘幽求跟前,将谎给说圆了?倒是需煞费苦心,斟酌言辞。
桓林沉思良久,待到了刘幽求的庭院前,脑子里终是灵光闪过,从心理学角度来说,此人既极端自信,定是才华横溢,精明过人;行事一板一眼,定是性情刚直不阿;赏罚分明,定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这一切既是不利因素,同时也是有利因素,就看怎么借风使力,为己所用。
他嘴角扬起一丝微笑,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了晓荷,与她并肩而行,“晓荷姐,有劳带路啦!”
晓荷懒得去理他,一言不发的行着。
桓林轻轻咳嗽一声,压低了声,“我有法子对付吴山,替晓荷姐出口恶气,晓荷姐愿否闻其详?”
晓荷被他说中心事,止步侧头瞧着他,故作轻描淡写,“我与吴山有仇么?为何要对付他?”
桓林知她是在嘴硬死撑,呵呵笑道,“三夫人的珍珠,哈!晓荷姐替吴山受的委屈不小啊!”
晓荷皱眉说道,“你怎知他送过我珍珠?”
桓林神秘兮兮的说,“吴山在外院逢人便吹嘘,晓荷姐收了他的珍珠,便是他的女人,昆仑岂会不知?”
他胡诌一通,全是顺着晓荷与吴山间沟通不够而设的话头,不愁晓荷这小丫头不入他的局,站在他这方对付吴山。
在桓林一再的挑唆下,晓荷气得娇躯轻颤,怒道,“他胡言乱语的想做什么?”
桓林见她怒火不小,索性再火上浇油,让火烧得更旺些,“昆仑知晓荷姐不是为区区珍珠就折腰的人,这吴山分明是想造舆论压力,达到令晓荷姐不得不顺从的可耻目的,哈!”
晓荷对他的话已深信不疑,低声呵骂道,“这肮脏的玩意!昆仑,你说,我该怎么做?”
桓林挂上高深莫测的笑容,“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待会见了大管家,站在我这方,定教吴山再翻不得身,也欺负不了晓荷姐。”
晓荷望着前方,双眼闪烁着愤慨的神光,“只要能出了这口气,一切依你。”
有了晓荷的相助,桓林冷笑不止,吴山啊!吴山!现世报,来得快,莫说十年,这一月不到,我便要你吃不了兜着走,彻底的从谢府消失。
二人通报后,到了正厅。说是正厅,却朴素之极,除一个面南的大坐垫,四周也仅有四张小坐垫,还有几个待客的小案几。小屋里的陈设,还不如吴山的豪奢,一见便知刘幽求是生活节俭,清心寡欲之人。
一个二c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由后院而出,正是谢氏商号的大管家刘幽求。他威武雄壮,腰佩其时流行的横刀。横刀是日本刀的前身,攻击以劈刺为主,是当时兵士和游侠常备的兵刃。
刘幽求举止沉稳,连行路时,也是手捏着横刀刀柄,可见其作风的一丝不苟。
晓荷冲刘幽求欠身行礼,说明了来意,“小婢打扰大管家,三夫人想招一人入西苑当护卫,人带到了,还请大管家关照。”
桓林与刘幽求的目光对个正着,两人丝毫不让的对视,估量对方的深浅。
刘幽求眼里闪烁着内敛的光芒,藏而不露,桓林一时摸不清他的水深,不过直觉却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