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磊到了红叶楼刚在天字号包间里坐下,茶还没来得及喝一口,门外侍卫就通报说方其功到了。
康磊依然自顾自的端起茶杯喝茶,曹平出去把人迎了进来,方其功进来先大礼参拜,康磊还是没有动作,方其功只好继续保持着磕头的姿势。
等康磊喝完一盏茶才淡淡的说道:“起来吧。”此时他才用眼光去打量方其功,看这人身材不高,也就不是残废而已。可是他大众脸上的沧桑感却是很厚重,他想到曹平说这人屡试不中,在这京城里靠给人写信过活,要不是曹平觉得有缘,时常接济些,早就饿死街头了。
此时方其功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岁月这把杀猪刀在他平凡面容上留下了很深的印记,生活的困苦也让他的不多的头发里有了些雪花。穿着也很普通,总之此人一看就是扔大街上找不出来的类型。
方其功就那么站着,不躲不闪的迎接康磊的面试。康磊其实也看不出什么来,就是好奇这人怎么会被曹平如此夸赞。虽然他经常说曹平没脑子,可是曹平怎么说也是富家子弟,眼界不会那么低,他如此夸赞,此人总该有些不凡之处。康磊一看此人不是自己心中想像的仪表堂堂,羽扇纶巾,脸上不禁露出了些许的失望。
“你就是方其功?曹平可是经常在朕的耳朵边上念叨你。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奴才便是方其功,皇上可是看奴才相貌不佳便心中不喜啊?”方其功一来便揭穿了康磊。
“朕岂是以貌取人的人?你也太小看朕了。”康磊嘴上矢口否认,可是脸却不自主的红了。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在想晏子貌丑,却是齐国名臣,庞统貌不惊人,却辅佐刘备入川。奴才虽然相貌不如别人,可是奴才还是有些用处的。”方其功自谦道。
“你刚才提到晏子和庞统,可是以此来自比?你的才能真有如此之高?”康磊问道。
“奴才怎敢与此二人自比,只是天生我材必有用,想必皇上也有用得到奴才的地方,不然不会来找奴才。”方其功恭敬回答。
“嗯,你说的有道理,你说说朕今日找你来是何事?”康磊端起茶盏问道。
“以奴才看来”“行了你以后不必自称奴才,朕听得心烦,你现在在替朕办事,就是臣子,称臣就好了,不必说什么奴才的,朕要的不是听话的奴才,而是办事的能臣。”康磊听到奴才两字就心烦。
“那臣就说了,今日皇上召臣来,想必是为了臣前几日让曹大人给皇上带的那句话而来。”方其功以为自己猜对了。
“然后呢?那句话你解释给朕听听。”康磊也不揭穿,继续问道。
“那臣就直说了,如今鳌拜气焰越来越嚣张正是看皇上年幼,朝中索尼老迈,苏克萨哈不能治他所以才如此为所欲为,皇上想要亲政必须借助索尼的力量,只有索尼才能压制鳌拜的气焰。所以臣才提醒陛下如今不联姻便不能亲政,不能亲政,皇上以后堪忧啊。”方其功一口气说了很多。
不过康磊却没有反应,一边喝着茶一边品尝红叶楼的糕点。“你说的朕都知道,可是你只猜对了一半,朕今日出宫并不是为了见你,朕只是听说遭灾,难民涌入京城。朕心中难受想亲自出宫看看,顺便散散心。至于见你嘛,只是顺道。”康磊满不在意的说道。
“皇上忧心黎明,是黎民百姓的福气。”方其功恭维道。
“你又说错了,他们那里来的福气?背井离乡,卖儿卖女,这就是你说的福气?朕就站在远处看看,在这酒楼里问问他们,他们就有福了?”康磊问道。
“这”方其功惊呆了,他是个传统的知识分子,从小就接受的是四书五经,位置尊卑,在他看来这皇帝高高在上,能有时间来关注下面那些普通老百姓,那还不是他们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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