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礼部尚书这天早上像往常一样慢悠悠的来礼部坐堂,心里还想着下班之后去怡红院里找个姑娘乐呵乐呵。来到礼部就开始办公,看到一本折子,心想又是那个钦天监的小官上折子说西洋历的坏话。
本来这西洋历法是顺治爷定下来的,虽然其中也有些不足之处,可瑕不掩瑜,礼部尚书也没打算管。他原本打算像往常一样翻开画上个圈儿就扔到一边让他发霉算了。
可这一打开就不得了了,涉及到谋反他可不敢大意,连忙拿着折子让人备轿进了宫,就把折子拿给索尼看,这索尼一看也不敢大意就把其他个辅政大臣都找来商议。
那三位大臣一来就传阅了折子,都沉默着不开口说话。这事儿可闹大了,索尼问:“这事儿该怎么办,大伙儿给个说法吧,”
遏必隆站出来道:“索忠堂,这折子上所列罪状有三条,其一潜谋造反,其二邪说惑众,其三历法荒谬。这其一和其三下官不知道是否属实,这第二条可是属实的。下官自从开年就收到顺天府尹的折子,说西洋教徒四处寻衅滋事,城里的各大寺庙和道观都不堪其扰。告到了顺天府里,顺天府只好上报,所以依下官看来这西洋教还是禁了的好。”
索尼听了也不由得皱眉,这事儿他知道,家里奴才出去买菜也被拉着传教,管家给他禀报过,不过没想到这么严,看来这洋教是该禁了。
他心里想着,却不出声赞同,反而继续问鳌拜,“鳌中堂,你可有何建议?”
“下官没有建议,不过下官想说宁可错杀不可放过。”鳌拜睁开眼睛说完就又坐回去闭目养神。
索尼听了差点一口唾沫喷在那张老脸上,你这还叫没建议,你这一句话就给人定了死罪了。
不过索尼的涵养还是很好的,继续问苏克萨哈,“苏克萨哈,你有何建议啊?”
“下官以为此事还是查明白的为好,毕竟这汤若望是先帝爷封的,天主教的传教也是先帝爷亲口允诺过的。如今咱们没有确凿的证据就这样贸然定罪,朝廷的脸面可是不大好看。”苏克萨哈还是十分稳重的。
“还要什么证据?这折子上说的明明白白,这洋教在京城周围已经有十万的教徒了。十万人,十万人是什么概念?咱们在京城周围的人马才三万人,他们要是心怀不轨,你担得起这罪责吗?”鳌拜站出来眼睛露出一缕精光。
“鳌中堂,就算有十万人又如何?且不说这十万人中有多少老弱妇孺,就算是十万精壮,也不过是拿着锄头镰刀的农夫而已。我八旗兵丁天下无敌,区区十万我还不放在眼里。”苏克萨哈霸气的回道。他没想到的是就是他嘴中老弱妇孺两百年后还占了大清的半壁江山。
“哦?苏克萨哈大人说话可真霸气,难道我八旗男儿就不是爹生娘养的,就非得要出去打仗?现在明明就是出动几个衙役就能瓦解的,你却要等到让八旗男儿用血肉来解决,不把我八旗男儿当人。苏克萨哈,你是何居心?你要用我八旗男儿的血肉来染红你的顶戴吗?”鳌拜说道最后连大人两个字都不加了,站起来拍了下桌子,他可是一身勇力,把桌子都拍散架了。
“鳌拜,你别血口喷人,我只说要查明真相,可没有说要让八旗男儿打仗。”苏克萨哈差点儿喷出一口老血,不带这么污蔑人的,这话要是传出去那些八旗大爷还不把他活撕了。
“行了,别吵了。我看就依鳌中堂所言,立刻让人把相关人等抓起来关进天牢,等候判决。我等即刻进宫去见太后,这事儿还得向她老人家禀报。”索尼看他两还要吵下去,不得不拉苏克萨哈一把。
康磊这边可不知道在内阁大堂里还发生了这么多事儿,他还在等曹平回来给他禀报呢。
曹平气喘吁吁的跑回来,进门就说道:“皇皇上奴才打听清楚了,是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