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花逐月点了点头,一个旋身快招架不住的独孤一鹤那边奔了过去。
只两招原随云就试出了那黑衣人的深浅,刀法着实出神入化了,内力也不弱,算是原随云近来遇到的强手。双方你来我往中,顷刻间就已不下三十招了。
黑衣人的目的是杀独孤一鹤,他冷眼盯着原随云,眼见绊住花满楼和花逐月兄妹俩的手下一个个倒下,再看独孤一鹤在打坐调息,他的目光就好似淬了毒一样,粗嘎刺耳的声音响起,“你是圆原随云?年轻人,太过年轻气盛迟早要吃苦头的。我青衣楼要杀的是独孤一鹤,你识相些赶紧退去,我青衣楼放你一马,如若不然,哼,今日就让你们全部和独孤一鹤陪葬!”
“好大的口气!”原随云负手淡淡说道,“可原某偏偏不信。”他说话的当口,一道青光突然在他袖中闪过,仿佛撕裂暗夜的青龙飞舞,划出炫目的弧线,直袭向黑衣人。
黑衣人先是一惊,身形急急窜起意欲避过这“利器”时,瞧清楚了所谓的“利器”不过是一截还带着数片树叶的树枝后,他冷笑一声,随即大喝着大刀划出诡异至极的弧度,好似一轮弯月自下而上升起,撞向绿色的脆弱的树枝。
但黑衣人却没有料那道树枝带出的青光,显然是剑芒后,他的神情顿时大变,身形又向后疾翻了好几个跟头后,刺耳的声音咬牙道:“原随云!去死吧——”手里的大刀被他掷向打坐的独孤一鹤,而他的手中多了一只圆筒样的东西,眨眼间,好似千万道银针朝着原随云急射而出。
“随云!”花逐月的脸色顿时大变,一掌拍开又一个黑衣人,急忙奔向原随云的方向。
花满楼的心却是猛地一沉,“暴雨梨花针!”明明已经失传多年的东西,怎么会在青衣楼的杀手手中?原随云到底能不能避过?
原随云是人不是神,出必见血的暴雨梨花针对他而言也是极有威胁的暗器。只一瞬间,原随云就计算出来了,他若是运功护住全身应该能够完全避开,但是却可能出现两个他不愿意看到的结果,独孤一鹤被杀,黑衣人逃走。不用说,原随云自然接受不了这样一个结果,拼着左肩上被暗器射中的危险,右手却是猛然对着黑衣人拍出,笑看他口吐鲜血摔倒在地上。
“随云,你怎么样?”逐月赶来,看见原随云左臂中了一根银针,脸色大变,赶紧点了原随云左臂各处大穴,就掏出解毒丹和九花玉露丸喂了他吃了。才取了那银针恨恨地走向那黑衣人。
当她一把扯下那黑衣人的蒙面布巾后,银针对着他的后侧颈部的穴道就缓缓地刺了过去。
“哎,果真是你,方才我还怀疑是不是我猜错了。”拼着内伤加重方躲过那记飞来的大刀,独孤一鹤的脸色惨白得不像个武林高手,“上官木,霍休。难怪了,难怪你被称为天下最富有的人,只靠着自金鹏王朝带出的那四分之一的财根本就不可能,只有经营杀手组织这等无本的买卖,才能让财富变得越来越多。可是我想不明白了,你为何要杀我?我知道你的身份不假,可你也知道我的身份。”
“啊——”霍休惨痛出声,好半天,才颤抖着说道:“谁会嫌钱多?你和阎铁珊这许多年把持着那些财物根本就是暴殄天物,而我复姓上官,在大金鹏王和丹凤公主都不在的情况下,那些财物都是我的,都是我上官木的!”
花逐月眼见霍休到死还如此贪婪,当即运真气于银针又对着霍休的穴道刺入,看他痛得在地上打滚,才冷声道:“你交出银针上的解药来,不然就等着活活痛死吧,这种深入骨髓和每一寸皮肉的痛感,只会越来越深,而你除了痛,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霍休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额,独孤一鹤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逼迫手段,心里暗自骇然,面上却是极有礼貌地谢过了原随云和花逐月,以及随后走近的花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