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铭渊对于时思的介绍显然极为满意,他语气疏淡的和两人打招呼,也并不在意白晓然明显的惊疑和童越眼中清晰的郁色:“你们好,我是傅铭渊。”
即使只穿着家居服,依旧是睥睨一切的气势,仿佛谁都应该知道傅铭渊是谁。
童越和傅铭渊对视许久,终于扯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你好,我叫童越,时思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时思和白晓然都希望见到的握手言欢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因为傅铭渊和两人打了招呼,目光就已经重新落回了时思身上:“我不知道有客人来,先回去换套衣服。”
时思点点头,仍是一直送他到门外,随手把门带上之后,才低声说道:“他们要给我惊喜,我事先也不知道”
傅铭渊看着她有些小心翼翼的模样,轻轻抚着她的发顶,眸中带笑:“没事。”
希望今天的见面,对里面那两个人来说,足够惊喜。
见他面色如常,想到里面那两个人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时思依旧头疼。
而此时白晓然和童越坐在客厅里,神色各异。
从意识到自己对童越懵懂的心意开始,白晓然最上心的,反而一直是时思的感情问题。没有人比她更盼着时思早日心动恋爱甚至结婚生子,可是以往对于时思的一众追求者,她又总是忍不住诸多挑剔。
傅铭渊的心思她早已窥见,他最近的一些细微变化在总裁办乃至整个泰和集团高层间,也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可即使有了心理准备,白晓然仍是对刚刚极具冲击力的画面感到极为震惊。
傅铭渊年轻俊美,富可敌国,原本的冷若冰霜在时思面前显然也早已融化。她已经不用再为时思做主去挑剔什么,可她的心情却莫名的,更加复杂。
时思回来时,见到两个人脸色都有些不好,之前拉着傅铭渊做介绍时的豪气难免褪去大半。她走过去,故作轻松的笑道:“鉴于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们我谈恋爱的事,今天中午我下厨好不好?算作赔礼道歉。接受打骂,但求轻拿轻放”
从来对她没有一句重话的童越,此时也早已忘了什么是涵养:“不敢。毕竟我们只是面目模糊的路人甲。”
见时思的笑容有些僵,白晓然站起身来打圆场,揽着她的肩膀朝厨房走去:“那亲爱的时大厨,请问今天的鱼是清蒸还是红烧?”
眼见着时思的身影就要消失在拐角处,童越总觉得她像是要就此走出自己的世界,心里有一种近乎麻木的钝痛。
“这个人你才认识多久,你足够了解他吗?他的性格人品,乃至他的家庭背景,你都清楚吗?”
童越有些突然的话让时思停下脚步,却并没有回头:“我们有足够长的时间去互相了解,在那之前,我知道我喜欢他就够了。”
童越的声音里难免带了些冷嘲:“你别太天真了。”
白晓然刚要说些什么,时思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她回过头去,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童越:“只要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天真不天真,重要么?”
童越的脸色一片惨白。
亲眼看着童越终于失去了一直以来的情感寄托,白晓然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为他心疼。她深吸一口气,在两人再开口之前,将时思推进了厨房。
童越的目光无意识的流转,直到落到手边随意扔着的一沓设计图上。几张戒指的初稿里,其中一张满是字迹,半露在外面,让他忍不住拿起来。
满满一张,写满了“傅铭渊”三个字。
厨房里隐约传来时思和白晓然说话的声音,但童越僵坐在原处,似乎什么都听不到了。
他在某个电石火光的瞬间,突然想到刚刚那个男人和白晓然之间的关系,和当初帮时思搬家时,白晓然口中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