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残酷的真相,只是希望她能尽快的将欧阳溪的双手医治好,这样也算是对她的一个安慰。
这也许是她生平第一次,为无法治愈一个人而感到惋惜,甚至愧疚。
而欧阳溪不是没心没肺之人,她能看的出面前两人都在强颜欢笑,并且自从白日以来,妙玲从未开口提过她的声音的问题,她也隐约能猜出几分。
但是她不想总是成为众人牵挂的负累,经历了这么多事,她也应该试着坚强、独立起来,或许她不能像妙玲和柳倾城那般强大,但她至少可以让她周围之人少牵挂、操劳一些。
于是,欧阳溪浅笑着冲她们两个吐了吐舌头,试图活跃一下气氛。
见她依旧调皮可爱的模样,柳倾城和妙玲都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人想要开口打断房间内的笑声。
而后,欧阳溪突然转头看向柳倾城,试探性的开口无声而缓慢的问道:“哥哥他在哪?”
这个问题,她已经搁在心里很多天,她现在还记得那天傍晚柳倾桐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面带狠毒笑容对她说出欧阳璟重伤、柳倾城嫁入太子府的消息,自己的反应有多激烈,内心有多么惶恐与不安。
尽管后来沈白衣曾对她解释过,那一切都不过是柳倾桐为了报复所想出的恶毒招数,但她始终无法释怀,她想要从柳倾城的口中亲自得到证实性的回答,这样她才能安心一些。
柳倾城从她的口型中清楚的看到了“哥哥”二字,见她问起欧阳璟,她的心中猛然一沉,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心中翻涌的复杂情绪瞬间袭来,几欲将柳倾城吞噬殆尽,但是她必须压下所有的悲伤、失落与担心,不让欧阳溪察觉到异样。
可是,她竟然无法回答出“一切都好”这四个字,因为她现在满心都是欧阳璟躺在床榻上虚弱至极的模样,她只怕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担心欧阳璟的安危,她现在甚至比欧阳溪还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来稍微宽解一下内心的焦虑与担忧。
见柳倾城竟不似以往那般痛快的回答,支支吾吾满面愁容,欧阳溪心中咯噔一下,水润的眼眸立即睁大了一些,定定的看着柳倾城,不想放过她的任何一丝细微的情绪反应。
妙玲避开欧阳溪的视野范围,使劲对柳倾城递眼色,但对方似因为那一句提问而丢了魂一样,对自己的举动毫无反应。
无奈之下,妙玲只能轻咳两声,拍了拍欧阳溪的肩膀,道:“你哥他现在好得很,我到浣月国来之前还去过军营一次,月黛正被你哥教训呢。”
欧阳溪闻言转过头来,看了看妙玲红色的眼瞳,又看了看柳倾城难掩失落的神色,半信半疑的无声问道:“是真的吗?”
妙玲立即点点头,看向柳倾城道:“倾城,小溪在问你话呢,你说我方才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刻意抬高了音量,言语之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柳倾城闻言抬起头来,见妙玲在一旁不停对自己挤眉弄眼,她立即意识到自己的失神似乎引起了欧阳溪的怀疑,她立即扯出一抹笑容,点头道:“对,阿璟他如今还在前线打仗,哪里可能会出现在浣月国呢?受重伤的那些事,更是子虚乌有。”
欧阳溪闻言微微偏过头,目光紧紧盯着柳倾城的面庞,又问道:“那你和他成亲的事情呢?”
说完,她害怕柳倾城没有弄明白自己的意思,用下巴指了指院子的方向,用来代指沈白衣。
妙玲也别有意味的盯着柳倾城,嘴角上扬起一抹微末的弧度,似笑非笑的,像是在专门等着挑柳倾城的毛病。
柳倾城本不想多做解释,可想到那夜欧阳溪异常激烈的反应,她害怕若不解释清楚,只怕会加深欧阳溪心中的疑虑,让她们之间的关系平添许多无谓的隔阂。
于是,她将自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