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几时?”
沈白衣正要说话,却被沈慕飞抢先一步:“这个就不需要你来费心了。你如此挑拨离间,无非就是因为你见不得我们兄弟感情好罢了,这也难怪,你害死了你的大哥,杀了养育你二十年的母后,又差点要了你父皇的性命,你这种人怎么会懂得我们之间的情谊呢?!”
沈慕飞的话,字字锥心,将欧阳骁带回到那段极度疯狂而又格外痛快的时光里。
但是,尽管那段时间自己的报复欲得到了满足,可他仍是不想经由别人的口舌听到关于自己的任何评判。
他痛苦的想要捂住双耳,奈何他的双手被侍卫压制的无法动弹,所以他只能怒瞪着沈慕飞,命令他住口:“你根本就不懂,是他们辜负我在先,你有何资格前来指责我!”
沈慕飞见他越发沉不住气,他知道自己戳中了对方最为脆弱的地方,看来前期去令人调查关于欧阳骁的事今日便派上了用场。
他不想让欧阳骁如此痛快的死去,他要狠狠的羞辱、折磨他一番,让他也感受到欧阳溪的痛苦,这样才能平息沈慕飞内心的愤怒,还有那么一丝因曾与欧阳骁结盟而对欧阳溪产生的愧疚。
沈白衣看他们两个唇枪舌剑的互不相让,也大致清楚沈慕飞的想法,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而看向欧阳骁,道:“你们苍夏的皇室斗争,我不清楚,也无权干涉。但是你今日将矛头指向了倾城,我就不能袖手旁观。”
“这个女人究竟有何好处,竟能让堂堂浣月太子甘愿放弃兵权、丢掉肩上重任?”欧阳骁笑着冲沈慕飞瞥了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这可是谋权的最好时机,没想到三王爷竟然也甘愿放弃,真是好笑。”
“你竟然一点悔过之意也没有。”沈白衣微微蹙起了眉头,欧阳骁此刻面上扭曲的笑容令他感觉后背生凉。
而欧阳骁听到他的话,笑的更加放肆起来:“我为何要悔过?我的目的就是要她死,只要她死了,那欧阳璟就会痛不欲生,而只要我所恨之人伤心欲绝,我就会心满意足了。”
说着,他对沈白衣戏谑的挑了挑眉头,道:“对了,忘记告诉你,你娶的太子妃是朕为你精心挑选的,她也在处心积虑的要杀了你的心上人呢。”
听他还在自称为“朕”,态度还如此嚣张,沈慕飞沉不住气了,他上前抬脚狠狠踢了一下欧阳骁的腹部,厉声道:“你这逆贼,死到临头还在做皇帝梦,真是死性不改!看来只有凌迟处死,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欧阳骁腹部受了他一脚,虽然很痛,但他仍是低低的笑着。直到他听到沈慕飞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他才收敛起笑容,抬眼阴测测的盯着沈慕飞。
沈慕飞被他阴鸷的眼神吓了一跳,他微微退后一步,走到沈白衣的身边,用手肘撞了撞他,鼓动性的说道:“把他凌迟处死,还犹豫什么?”
沈白衣还没有下定决心,他只是拧着眉头缄默不语,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处置欧阳骁。
见沈白衣闭口不言,对自己的提议并不表示任何意见,沈慕飞有些气急败坏的跺了一下脚,然后自顾自的下了命令,道:“来人,把这个逆贼拖到菜市口,明日午时凌迟处死!”
还不等那几名侍卫有所动作,沈白衣突然伸出手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然后转头看向沈慕飞,道:“如此轻易的做出凌迟的决定,实非明智之举。”
沈慕飞闻言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沈白衣,不敢相信方才阻拦自己的话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
他不想当着欧阳骁的面和沈白衣起争执,便拉着他走远一些,小声质问道:“我请你来不是为了来阻拦我的,是想当面羞辱一下欧阳骁,然后把他……”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只是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他相信沈白衣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