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让他会对这位瑾岚姑娘格外执着。
只是,崇成帝却不知,欧阳骁对他的母妃还怀有几分哀怨与痛恨,因为她的早逝与离开,造就了他格外孤独与凄凉的童年,所以他才会对瑾岚产生既着迷亲昵又偶尔弃若敝屣的矛盾感情。
望着面前凄楚万分的女子,崇成帝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欧阳骁,缓缓的摇了摇头,道:“他杀兄弑母,又意图毒害朕,祸乱朝政,这让朕如何能容得下他?”
瑾岚知道,关于前太子欧阳祁和慕容皇后之死,与欧阳骁脱不了关系,而毒害皇帝、祸乱朝政更是无法推脱的罪责,这其中随意拿出一件事,都是罪无可恕的死罪。
可是,她要救他,就要硬着头皮为他求情!
她向前跪行了几步,来到崇成帝的轮椅面前,使劲的磕了两个响头,道:“求圣上开恩,骁王即便罪大恶极,但他毕竟是您唯一的儿子,您难道真的忍心吗?!”
一句话,戳到了崇成帝内心的痛处。
他这一辈子只有两个亲生骨肉,大皇子欧阳祁不学无术,逼宫谋权被废,最终惨死在府中。而二皇子欧阳骁虽满腹诗书,却城府极深,满心满脑想得都是要如何报复自己才能令他得到些许安慰。
这两个儿子,对他而言没有丝毫温情,有的只是贪婪与仇恨,疯狂与报复,想来都是心酸。
他心一横,沧桑的眼角皱起坚决的纹路:“如此忤逆不孝的儿子,不要也罢!”
说罢,他提起手中的长剑,便要刺向离他不过一步之遥的欧阳骁。
瑾岚见他如此决绝的神情,也来不及思索,急忙冲上去想要夺过他手中的利剑。
然而,还没等她的手掌触碰到崇成帝手中的剑柄,忽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这让大殿之中的所有人都是一怔,不约而同的停下所有的动作,将目光投向笑声传来的方向。
只见先前趴在桌案上一动不动的欧阳骁,此刻依然维持着同样的姿势,只是他的嘴角噙着诡异的笑容,在摇晃的烛火映照下,有几分惑人的妖异。
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在他清秀而苍白的面庞投下两道阴翳,倏尔,他豁然睁开双眼,清冽的眸子里迸射出异常灼人的目光,没有半分迷茫,很显然,他已经醒来很久了。
只是,他一直在假装沉睡,他知道自己再无生路可言,与其清醒的迎接最后的结局而痛不欲生,倒不如在黑暗之中较为平静的走向末路。
至少,那样的自己看起来显得并不是很可怜。
但听到崇成帝口中说出那句毅然决然的话语,他还是心有不甘,更多的是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忧伤与无奈。
情绪在内心翻涌激荡,终究是不能平静的接受死亡,他不甘心,尤其是不甘心的死在那个所谓父亲的剑下。
于是,他坐了起来,带着满面璀璨的笑,直视进崇成帝的双眼。
“你这种铁面冷心的父亲,我又何尝想要呢?”
他的话语里带着几分戏谑,几分嘲讽,还有一分难以言喻的苦涩,令所有在场的人都能感受到此刻他内心的激荡情绪。
瑾岚猛然止住了哭泣与求饶,不敢置信的缓缓转过头,看着就坐在她身后不远处的欧阳骁,当目光触及到他面上的不甘神情后,她如触电般骤然回过身低下头,似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愿令欧阳骁认出自己。
见他平静无澜的眼底折射出格外讽刺的目光,崇成帝心知他还是在为过去自己对他的疏离态度而耿耿于怀,这是横亘于他们父子二人之间最大的心结,似乎永远也无法化解。
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当年自己痛失容妃后再见到欧阳骁的心情,那种感觉太复杂也太痛苦,崇成帝不想再次提及,他只能在欧阳骁的注视之中苦涩的移开目光,他不想看到那双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