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你的安危,欧阳璟和月黛最起码都有功夫护身,在三月十五之前,他们不会有事的。”
“若是因为我一人而耽误大事,我是决计不能答应的。”
柳倾城毅然决然的说道,声音里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坚毅,她认真的看进妙玲的眼中,狭长的凤眸中折射出异常夺目的光彩。
她定定的看着妙玲,一字一句的说道:“计划不变,今晚我们继续去为皇帝驱毒,这件事不容耽搁。”
妙玲深知她倔强的脾气,只要是她决定的事情,就算自己把她打晕带走,过后她醒来还是会倔着脾气重回京城。
见她态度如此坚决,妙玲想自己也不能在关键时候退缩,便狠了狠心点头答应了下来。
不过,在妙玲的强烈要求下,两人还是暂时转移了栖身的场所,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农家客栈住下了。
而大理寺那厢,欧阳骁屏退左右侍从,独身去了关押死囚的特殊牢房,欧阳璟就被单独关在一处较为僻静的牢狱中。
由于欧阳璟被单独关着,他又不似其他死囚犯那般整天鬼哭狼嚎,因此整个通往牢房的走廊都十分安静。
所以,当欧阳骁甫一走近时,正闭目养神的欧阳璟就察觉到了轻微的脚步声响。
他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淡淡地说道:“你来做什么?”
欧阳骁走近几分,看他盘腿静坐在黑暗的牢房中央,表情依旧如幽深潭水一般宁静无澜,他轻笑着挑了下眉头,道:“璟哥好耳力,竟然能单凭声音就辨得出来人身份。”
“眼下我身在死牢,又被特殊照顾单独关押,还能有谁来探望?想来想去,便只有你了。”
欧阳璟缓缓的睁开眼睛,黑白分明的深邃眼眸中平静无波,他不经意的瞥了一眼欧阳骁手中的物件,嘴角竟然勾起一弯浅淡的弧度。
“你带的是桃花酿。”
淡淡的一句话,十分肯定的语气,还掺杂着一丝悠远的惊讶与伤怀。
欧阳骁闻言将手中的小酒坛晃了晃,命人打开牢门,他低身走了进去,将那方酒坛放在了欧阳璟的面前,笑道:“璟哥有多少年没尝过桃花酿的滋味了?”
“很久了,自从母亲辞世后,我再没有闻过桃花酿的香味。”
欧阳璟淡笑着揭开酒坛的红封,一股绵甜香醇的味道扑面而来,也让他发出了难得的伤情感慨:“母亲曾在父亲随军征战时亲手酿了一坛桃花酒,说等父亲得胜归来时全家一同共饮,只是那次父亲再也没有回来。”
他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像是在诉说着另外一个人的故事。
“那时我还年幼无知,曾偷尝过那桃花酿的滋味,后来母亲大发雷霆,生平唯一一次动手打了我。而那坛酒也被我母亲亲手埋于土中尘封,时至今天也再没能重见天日。”
说到这,他的眼神不禁有些黯淡,语气也带了几分感伤。
欧阳骁闻言只是淡笑着将酒坛向他的方向推了下,道:“璟哥何不尝尝这坛桃花酿?看看与你记忆中的味道相比,有哪些不同?”
欧阳璟先是转头看了他一眼,漆黑的眼眸中倒映出一张清秀的笑脸,单纯的没有掺杂其他情绪的笑容。他随即将目光又投向面前的酒坛,触及到那略显沧桑的坛身,他已然了解了此酒的来历。
在欧阳骁的注视之下,他将那坛酒重新盖上了红封,缓缓的摇了摇头。
见到他的举动,欧阳骁挑了一下眉头,轻笑着问道:“怎么了?莫不是璟哥怕这酒里掺了毒药不成?”
“那倒不是,”欧阳璟偏过头注视着他,轻叹道:“只是此物既然已经归于尘土,为何还要费心将它挖出来呢?”
“此物也是我派人搜寻王府旧宅时所找到的,想着璟哥如今时日无多,想来应该希望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