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
她莫名的有些害怕,看着殿内四处悬挂的紫色纱幔,她微微蹙起了眉头,心想看这房间的布置分明就是女儿家的闺房模样,难道太子一直住在这里?他的精神果然不太正常。
正当她暗自腹诽时,欧阳骁的声音突然穿过几道紫色纱幔传了过来:“溪妹,到内殿来,本太子有话要问你。”
欧阳溪被冷不丁的吓了一跳,她瑟缩一下身体,随即还是壮起胆子走了过去,她撩开那些随着清风微微飘动的纱幔,来到内殿,见到欧阳骁正背对着她卧在一张梨花榻上,他正望着窗外的景色,欧阳溪只能看清他的侧脸。
听到脚步声,欧阳骁没有回头,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今日请溪妹过来,就是要和和气气的再问你一句,欧阳璟到底身在何处?”
见他仍然不放弃追问,欧阳溪有些无奈的耸了下肩膀,道:“这个问题我不是已经回答过了吗?这一切不过是你的内心在作祟而已,你一直把哥哥当成你的假想敌,在他离开之后也不放过他。”
她用词十分谨慎小心,没有说欧阳璟的去世,只用“离开”二字委婉的表达。
欧阳骁似乎早已预料到她的回答,也并没有急着继续追问,只是缓缓的直起身来,转过身面对着欧阳溪,道:“你可知,为何将你禁足皇宫的这七天,本太子一直没有去看你吗?”
欧阳溪略有些惊讶的注视着他无力垂落在身侧的胳膊,缓缓地摇摇头没有回答。
欧阳骁见到她的目光一直定格在自己的左臂,他垂下头瞥了一眼胳膊,笑道:“这只胳膊脱臼了,前日有一刺客潜入皇宫,目的很明确,直奔交泰殿而来,我在与其争斗中受的伤。”
他站起来浅笑着摇摇头,道:“啧啧,想起来那人的功夫确实很高,套路倒是似曾相识,很像是昔日璟哥的招式。”
见欧阳溪的脸色略显得有些苍白,欧阳骁长眉一挑,轻笑着问道:“溪妹难道忘了,年少时我们跟在璟哥身后一起舞刀弄枪的时光了吗?那时他已经是名满天下的少年将军,而你则是娇俏可人的美貌郡主。”
说着,朗月似的眸子里闪烁着几分暧昧的神色,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想要抬起欧阳溪的下巴,却被对方及时的躲过。
欧阳溪厌恶的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疏离:“我不记得,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只是过来问我那些无聊的问题,那我想也没有必要进行下去了。”
“难道你就想眼睁睁的看着璟哥,为了救你而屡次进宫犯险,最终惨死在禁军的刀剑之下吗?”
欧阳骁左臂无力的垂落在身侧,脸色因疼痛而有些苍白,但他的眼神却依旧似笑非笑的令人心寒,忍不住想要逃离。
听到他的话,欧阳溪心中一沉,她不受控制的想象若是哥哥真的因为自己而屡次犯险的画面,面色变得有些焦虑起来。
察觉到她眼神的微妙变化,欧阳骁的眼神倏然变得危险而锐利起来,他突然逼近欧阳溪,长臂一伸紧紧捏住她的脖颈,道:“我限你一炷香的时间,马上写一封求救的书信,不然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脖颈被用力的捏住,欧阳溪呼吸有些不畅,脸色被涨得通红,她不停的挣动着想要甩开欧阳骁的桎梏,无意中瞄到了他活动自如的左手,顿时明白了他的心思。
她双手用力握住他的手腕,希望能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移开,绯色的嘴唇艰难的开启吐出两个字:“卑鄙!”
欧阳骁将她整个人抵在墙上,力气大得几乎将她整个人从地面上抬起,他轻笑着说道:“欧阳璟竟敢诈死,欺骗了所有人对他的信任与感情,难道他就不卑鄙了?我只是想利用你将他逼出来而已,这点小手段还不及他的万分之一呢!”
欧阳溪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反应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