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师兄若是在世,会希望看到你如此失控的模样吗?”
听到他的话,欧阳溪这才恢复了一丝理智,她趴在月黛的怀中失声痛哭,有做戏的成分,也有一丝真情流露。
月黛轻拍着欧阳溪的肩膀柔声安慰,抬头看向面无表情的欧阳骁,道:“还请殿xiati谅郡主此刻的心情,她也是护兄心切,并非有意不敬!”
欧阳骁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道:“无妨。”
他转身走到一旁准备好的椅子中坐下,虽然有些气愤欧阳溪的行为,但他不想因此事显得没有气量,便摆摆手道:“你们起来吧,给郡主赐座。”
欧阳溪哪里肯买他的账,只是在月黛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依旧趴在他的怀中哭个不停。
月黛被她的眼泪也弄得有些手足无措,只能一直护着她在怀中,不停轻抚着她的后背算作安慰。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棺木被几名挖墓人合力抬出了墓穴,朱红色的棺椁完全暴露在天日之下,整个墓地突然变得死一般沉寂,在场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冲着那尊棺椁跪地行了一礼。
然而,正是这不约而同的动作却彻底激怒了欧阳骁,他冷冷看着在场所有跪地行礼的人,心想即便欧阳璟死去成为一堆白骨,却依旧能被人如此尊敬折服,这让他非常不是滋味。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民心所向吗?
欧阳璟到底有什么魅力能笼络人心?难道就仅凭着他打过几次胜仗,比自己多交了几个朋友吗?明明他是那么一个冷言寡语之人,为何会比自己更受人拥戴?
他不甘心,不甘心欧阳璟生前身后都比他受万众喜爱,难道真的如皇帝所说那般,他千真万确比不得欧阳璟吗?
想到这,欧阳骁悄悄收起了袖口中的拳头,偏过头看向一旁的韩彦青,问道:“什么时辰了?”
韩彦青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又转头看了一眼燃着的香火,躬身回答道:“启禀殿下,已经到午时了。”
欧阳骁轻点点头,冲着他做了个手势,后者立即会意,挺直了身体冲着仵作说道:“开棺验尸!”
话音未落,在场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目光纷纷投向那逐渐开启的棺木,生怕轻微的呼吸声也会惊扰了长眠的璟王。
随着棺木沉重的盖子落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欧阳溪突然止住了哭声,满眼含泪的看向棺木中,当目光触及到有些腐烂的华服时,她还是心生惧意,收回了目光,转而看向月黛。
虽然昨天晚上已经商议好了事宜,但欧阳溪还是有些不放心,她抬眼看向月黛,只见对方宠着她微微点了点头,无声的示意她不用担心,她这才将脸埋进月黛的怀中,不去看那近乎残忍且悲凉的情景。
棺盖打开之后,一阵清风吹来,所有人都能闻得到一股浓重的**味道,欧阳骁不由得蹙起了眉头,用眼神示意仵作快点进行验尸。
仵作恭谨的上前围着棺木走了一圈,随即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将死者身上的衣服剥开,露出完整的人体骨骼。
他招手示意一同前来的验尸官,道:“死者年近而立,骨骼完整无缺。”
他细细查验,验尸官则将仵作所言一字一句都认真的写在本子上。
只听仵作凑近几分细细查验,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左侧肋骨有折断痕迹,左侧小腿处亦有骨折痕迹,受伤时间应该是在五年之前甚至更久,说明死者生前受过重伤,照左腿的骨折痕迹推断,死者应该行动稍有不便。”
听到这句话,月黛和欧阳溪的心中皆是一沉,没想到仵作竟然能够根据骨头的痕迹来判断受伤与否,他们不由得变得紧张起来。
而所有人听到仵作的推断,也开始交头接耳起来,人人都知道欧阳璟骁勇善战,更是几次随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