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摇头否认,泣不成声。
“你害人性命,却不肯以命抵命,实在可恶!看我不拉你到阴曹地府,受尽十八炼狱酷刑折磨!”
话音未落,那白色鬼影便张牙舞爪地向陆辛扑去。
吓得陆辛尖叫出声,双手护在身前拼命地摇头挣扎:“不是我害的!是太子!是太子!!”
“你说什么?”白色鬼影颇为惊讶,见她不答,又是一声冷笑:“你害人性命,还想嫁祸他人,这等恶人我便替阎王收了!”
说完,白影作势要去掐陆辛的脖子。
陆辛连忙反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真的不是我!都是太子,是他将毒药交给我,要我毒死妙玲的!我没想到最后竟害得你命丧黄泉!都是太子的错,与我无关啊!”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啊!若我有半句虚言,定遭天打雷劈,也不烦扰妹妹前来追魂索命啊!”
陆辛浑身瑟瑟发抖,垂着头祈求对方可以放过自己一命。
只见那白影沉默片刻,忽然退了回去。
一股阴冷的风吹来,阴戾的声音从窗边传来,变得有些飘渺:“待我去求证一番,若发现你所言非实,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陆辛惊魂未定,连连点头,嘴里不停地嘟囔道:“是太子给的毒,不关我事!是太子的错,与我无关!”
暖香小筑外的小花园里,一道白色身影一闪而过,径直奔向翊荷居。
殿内烛光一暗,屋内已多了一人。
柳倾城站起身来,接过妙玲手中的鬼面,焦急地问道:“怎么样?有结果没?”
妙玲将方才在暖香小筑中听到的话一字不漏地说给她听,高兴地笑道:“这个蠢女人还真是不经吓,一听到我的声音,就哭得不成样子了。”
然而,柳倾城却笑不出来。
依陆辛蠢笨胆小的性子,方才定被妙玲吓得魂都没了,临死危难之际,恐怕所言非虚。
倘若她真的受了太子指使,那事情就没有如此简单。
眼下除了整治陆辛,她更像做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让欧阳璟醒悟。
欧阳璟一味收敛锋芒,不停地向皇帝表忠心,请求戍边卫国。
此举固然出于忠义,但看在性情多疑的太子眼中,这不过是他为巩固手中兵权、赢取军心的举动,更可能是为躲避京中皇帝的眼线,暗中筹谋兵马以夺皇位。
理所当然,他成为太子、欧阳骁的眼中钉、肉中刺。
上次是被派到泉州治理瘟疫,下次他还会义无反顾的跳进另外一个陷阱里。
若欧阳璟还不幡然醒悟,认为一味的任人宰割便是表明忠心的唯一方法,那恐怕下次欧阳溪的死就不会再是恶作剧了。
如果任由敌人暗中设陷加害,那恐怕欧阳璟会被剥去兵权,削去王爵,甚至最爱的家人也会一一被夺去生命。
柳倾城知道欧阳璟是个胸怀大志、心系百姓的有才之人,他不应该落到那种结果。
如果能借欧阳溪的假死告诉欧阳璟,如果不变强,就只能看着自己心爱的家人死于他人之手,或许值得一试。
于是,将心中的计划告诉妙玲,柳倾城希望能趁此机会使欧阳璟明白此间缘由。
妙玲无所谓地点点头:“可以啊,但是你不怕他伤心过度,跑去把那个太子砍了吗?”
“他不是那种人,只要把握好时机便可。”
柳倾城沉声说道。
今夜注定无法入眠,欧阳璟彻夜守在妹妹的榻前,拉着她冰凉的双手回忆儿时些许快乐的时光。
细细想来,那时的无忧无虑,竟是如此短暂。
月黛为了搜寻毒物,从水仙厅开始,不放过每一处细节与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