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甚至没有丝毫大家闺秀应有的娴静。
为何突然之间,她就撒手而去了?
妙玲认真地为欧阳溪搭脉诊断,轻叹口气,说道:“她已经死了。”
轻若鸿毛的一句话,却如同一道重重的耳光扇在陆辛的心中。
柳倾城也吃了一惊,心想这次可能闹大了。
她走上前去,蹲在欧阳溪身边,看着她姣好的脸庞此刻已经乌黑发青,皱眉道:“刚刚她吃饭时还有说有笑,怎么会如此突然?看她的模样,像是中毒。”
欧阳璟此刻才回过神来,一把抓住妙玲的手,锐利的眼神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了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妹妹怎么会死呢?”
妙玲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说道:“死了,就是死了,难不成还有别的意思?”
柳倾城及时打断他俩的说话,道:“你们两个冷静些,眼下不是吵的时候,此事必有蹊跷,还是要先查一下,究竟是何原因?”
此话拉回了一些欧阳璟的神智。
他紧紧拥抱着怀里已经冰冷的欧阳溪,冰冷而锐利的目光划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那目光令人胆战心惊。
“月黛。”
“师兄,月黛在这里。”
“给本王仔细检查饭菜、碗筷及在场的所有人,务必找出郡主中毒的原因!”
“是。”
由于上次出了泉州中毒之事,此后欧阳璟每次用膳之前都会命人仔细检查饭菜。
没想到如此谨慎,还是出了纰漏,竟让自己的妹妹惨遭毒手。
月黛不敢怠慢,连忙拿了银针,仔细检查每一盘饭菜,和之前的结果一样,饭菜无毒。
柳倾城觉得纳闷,心中暗自思索。
饭菜无毒并不奇怪,因为在场所有人都动过饭菜,且都安然无恙。倘若是碗筷的问题,这也说不通,因为陆辛之前在碗筷上涂的毒应该已经被妙玲清洗过了。
那么问题会出在哪里呢?
柳倾城疑惑不解地看向妙玲,发现对方竟向自己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心中蓦地一惊,莫非是她动的手脚?
虽然欧阳溪经常与她作对,但柳倾城知道那都是陆辛在背后捣鬼,所以并不曾真正与她生气。
倘若,今晚欧阳溪真的是因自己与妙玲的恶作剧,不幸枉死,那她就真的于心不安了。
而比她更加不安与恐惧的,是站在一旁的陆辛。
她从未想过要害欧阳溪,她的目标只有妙玲与柳倾华而已。
更何况被她涂过毒药的碗筷都已经被拿去清洗过了,而且柳倾城也安然无恙,为何偏偏只有欧阳璟最爱的妹妹毒发身亡了呢?
眼见着月黛快要搜身到她这里来,陆辛心中更是惶恐不安。
尽管她早在夜宴开始前将太子给她的油纸小包放在了寝殿中,但保不准欧阳璟会派人搜宫彻查。到时候,若被发现,那自己恐怕会死无葬身之地。
看着欧阳璟悲伤欲绝的模样,陆辛无法想象,她是否还能安然无恙的渡过这一关。
一翻搜身过后,月黛并无发现。
在柳倾城的劝说下,欧阳璟先将妹妹带到了里屋,将她平躺在榻上安放。
细心地为妹妹擦去嘴角的血渍,欧阳璟收紧拳头,狠狠地说道:“小溪你放心,哥哥一定会加害你的凶手抓出,为你陪葬。”
陆辛心中一惊,怯生生的站出来说道:“王爷,溪妹既然已经去了,她也不想让你太过伤心,还请王爷节哀啊!”
然而欧阳璟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执意要守在欧阳溪的榻前。
他最是疼爱这个妹妹,奈何这么多年却一直忽略与她共享欢乐的时光。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