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地说道:“王爷,方才您也看到了,是柳倾华她咄咄逼人在先,而且当着您的面肆无忌惮地欺负辛儿。”
说着,她仰起头侧过脸,脸颊上的手掌印还鲜明可见。
“您看,她还动手打了辛儿,实在欺人太甚了!”
欧阳璟冷睇了她的脸颊一眼,强硬地拂开她的胳膊,道:“她动手打你,本王相信自有她的道理。”
冰冷不带任何同情的话语,让陆辛如遭雷劈,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乌金面具下那双冷若冰霜的眸,眼神似乎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妙玲与王妃情同姐妹,又共经生死,眼下妙玲昏睡不醒,王妃伤心在所难免。若不是你不分场合肆意胡闹,王妃又怎会在妙玲的病榻前与你大动干戈?”
欧阳璟负手而立,转而将目光移到欧阳溪身上,语气严厉地问:“妹妹说说看,本王此番分析对是不对?”
单看一眼那严厉的眼神,欧阳溪就感觉到鼻头酸涩。
纵然她从小就受尽哥哥宠爱,但自己偶有过分之举时,哥哥就会摆出那种既严厉又无奈的表情教训自己。
她知道哥哥的辛苦与为难,奈何自己却总是无法让他省心。
意识到这一点,欧阳溪垂下眼眸,强忍着眼泪点点头,小声回答道:“哥哥教训的是,妹妹再也不会闯祸了。”
欧阳璟向来对这个妹妹疼爱有加,见她已经知错,他也不忍过分苛责。
走过去轻柔地抚摸几下她的发丝,他轻叹道:“好了,这几日别去烦扰王妃,她最好的朋友生死未卜,你要懂事些,知道吗?”
“小溪明白,哥哥放心吧。”
欧阳溪扑在他温厚坚实的怀中,依旧是她熟悉的温暖,令人安心的臂弯。
在一旁的陆辛见此情景,虽心有不甘,但她也已经弄清楚了一件事实:欧阳璟对柳倾城的态度不似从前冷漠、敌对,反而有些偏袒。
难不成是泉州一行,朝夕相处的半月光景,竟令他二人摒弃前嫌、重归于好了?
正当她疑惑不解时,欧阳璟已大步流星地走出了书房。
不用问也知道,他肯定回去找柳倾华了,真是气死人了!
然而,就算她恨得再咬牙切齿,眼下她也不能再去找柳倾华麻烦,否则那就真的再也无法挽回王爷的心了。
回到王府旧宅时,柳倾城正手抱双膝呆坐在屋外的短阶上,表情看上去略显悲伤。
欧阳璟轻叹口气,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道:“妙玲姑娘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好起来的。”
柳倾城大脑放空,动作僵硬地摇摇头,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别骗我了,太医都对此束手无策,不会再有奇迹了。”
“其实,我倒是有一方法,只是不知能否行得通。”
欧阳璟双手十指交叉,来回揉搓掌心,道:“毕竟妙玲是习武之人,又曾走火入魔,奇经八脉多半移位堵塞,太医不敢轻易医治,也是情有可原。”
听到这番话,柳倾城似乎看到了希望。
她转过头来,凤眸中多了几分神采:“你想用什么方法?”
“少时我师从天山道人,曾听他提起过以真气打通经脉之法。若以此法引导妙玲体内胡乱游走的真气,同时喂以解药中和她试七伤毒时体内淤积的毒素,或许可行。”
柳倾城听不懂太深奥的武学名词,她只是迫切地想要知道欧阳璟是否有把握。
“我和月黛两人轮流为她引导真气,若中途不出差错,我尚有八分把握。只是,她先前以身试药,虽然太医诊断脉象已无大碍,可我还是担心毒未全清。”
“那些谁都说不准,既然有这么大把握,就别犹豫了!”
柳倾城满脸兴奋地站起身来,却猛地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