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欧阳璟抱着柳倾城脚步未停,只是冷冷地瞥了绿萝一眼,道:“跟在王妃身边久了,竟连规矩都抛到脑后了,看来上次的惩罚没让你长记性。”
被他冷若冰霜的眼神吓得后背生凉,绿萝趔趄地跪在地上叩首求饶:“王爷恕罪,奴婢、奴婢只是看王妃不省人事,一时情切,还望王爷绕了奴婢吧!”
已经走远的欧阳璟并未回头,只是冷冷地说道:“还不快跟上,给你家主子铺床。”
“是、是!”
绿萝松了口气,连忙起身追过去,跑进翊荷居收拾床榻,又拿来解酒药用温水冲沏开来。
欧阳璟表情虽然冷漠,但手上的动作很是轻柔。
他将柳倾城安放在床榻上盖好被角,又接过解酒药亲自喂她服下,之后便静静地坐在床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绿萝怯怯地站在一旁,小声地问道:“王、王爷,您要不要换身衣服?王妃这边,有奴婢照顾,王爷尽可放心。”
“也好。”欧阳璟淡淡地点点头,起身离开了。
已经睡了很久的柳倾城在饮下解酒药后,不多时便朦胧地醒了过来。
意识清醒过来的瞬间,她便被自己浑身散发的刺鼻酒气熏得够呛。
“王妃,您可算醒了!”绿萝手疾眼快地走到榻边扶起柳倾城,贴心地递上碗水,道:“您怎么喝了这么多酒?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
“我喝酒有什么奇怪的?宫中寿宴,肯定要喝酒的。”
柳倾城打了个酒嗝,被酒气熏得皱了皱鼻子,她调皮地冲绿萝眨眨眼,笑问道:“不过我怎么在这里?我记得宴席要到晚上才散的啊。”
“您还说呢,王爷青着一张脸把您抱回来的,刚刚被奴婢劝着回去换衣服了。”
想起欧阳璟的表情,绿萝仍心有余悸,她怯怯地小声问道:“奴婢不是劝王妃不要喝酒吗?怎么还是醉成这个样子?”
“啧,宫里的酒实在是香,忍不住啊!”柳倾城吐吐舌头,依稀记得她好像独自去了御花园吹风醒酒,好像碰上了一位俊俏王爷,他叫什么来着?
头有些钝痛,她想抬起头揉一下太阳穴,没曾想酒精的后劲太猛,此刻她的四肢百骸都流窜着酥麻的感觉,无力抬起。
“快点给我按一按头,好难受,以后决不能再这么喝了。”
柳倾城喃喃自语,若她要是回忆起方才在御花园发生的所有细节,估计她肯定会发誓这辈子再也不沾一滴酒了。
不一会儿,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欧阳璟又到了翊荷居,进门发现柳倾城醒来后,他冷冷地挥手示意绿萝退下。
被他浑身散发的迫人气势震慑到,柳倾城半倚着软枕按揉额头,沉默着不敢出声。
而欧阳璟似乎也没有要说话的打算,只是坐在榻边,定定地看着回避他眼神的柳倾城。
被他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柳倾城下意识地咽咽口水,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害怕欧阳璟,她瞬间如被雷劈中怔了片刻。
我为什么要害怕他?我为什么要心虚?不过就是喝了点小酒,我又没招惹到他,应该也没闯祸连累到王府,我为什么要摆出一副犯了错的表情啊?
莫名其妙!
暗自给自己打打气,柳倾城挺直腰背,倏然抬起头看进乌金面具下的那双黑色眼眸,道:“你、你盯着我干嘛?有话就说,我头疼!”
“你今日出尽风头,目的达到了。”
没头没脑、讽刺意味浓重的一句话,让柳倾城听得一头雾水。
她蹙起眉头,不解地问:“你什么意思?那摆明了就是皇后和陆辛在刁难我,什么叫我目的达到了?你说我什么目的?”
欧阳璟冷哼一声,丝毫没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