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返回王府。
只是,她在回去的途中遇到一抹似曾相识的灰色身影,感觉是昨日救下她与欧阳溪的那名叫做简阳的书生。
看他神色匆匆地穿过街市,似乎有急事。但看他东张西望的神情,很不自然,这让柳倾城产生了好奇心。
她敏锐地察觉到这个简阳似乎心事很重,没容多想,她转身偷偷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热闹的大街,又绕过几条小巷,最终拐入一条宽敞但人烟稀少的巷口。
再往前走,便是太子的府邸。
他不是欧阳璟的门生吗?怎么会如此匆忙地去了太子府?难道有什么急事?
虽然搞不明白,但柳倾城手中重得很,眼见糖葫芦上的糖丝就要化了,她不敢耽误时间,急忙折返回了璟王府。
回到王府,兴致冲冲地捧着两串冰糖葫芦跑进翊荷居,谁知正和撅着嘴从屋里出来的欧阳溪撞个满怀,幸好她手稳,这才没将手中的东西摔在地上。
欧阳溪见了她,先是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然后又故作气势的样子挺起胸膛,脆声质问道:“听说你去了将军府,是不是去和你爹商量对付我哥的计策了?”
“我的大小姐,您今天又是闹哪出啊?”柳倾城觉得特别无语,她未免查岗查的太勤快了些。
她将一串冰糖葫芦塞到欧阳溪手中,低声唬道:“这个你拿去吃,没事别总盯着我在做什么,也不必胡乱揣测。如果你不乖乖听话,那我就只能把你了结了,以绝后患。”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昨天郡主的恩情,我可是刻骨民心呢!”
说完,柳倾城绕过怔在原地的欧阳溪,走进了寝殿,和趴在榻上正无聊的绿萝分享今日在街市上的新鲜见闻。
欧阳溪就站在门口,她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心中更是疑惑不解:这个女人似乎没有陆辛讲的那样可恶,反而率真地令人起了一份亲近之心。
她摇摇头,将这个奇怪的想法抛到九霄云外,拿着柳倾城给她的冰糖葫芦,一瘸一拐地离开了翊荷居。
六月初七,正是皇后千秋生辰,依照惯例文武百官、皇亲贵胄需进宫叩拜,欧阳璟自然也不能例外。
得知这个消息后,柳倾城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能去。
虽然柳佑宰曾告诉自己,她与长姐相貌有八分相似,若非与她们相熟之人,不仔细看是绝对看不出破绽的。
但世事无绝对,更何况她是现代穿越而来的红月,对这姐妹俩的事几乎一无所知。如果恰巧碰到哪一位与她们相熟的富家小姐,令对方感觉到不对,这就意味着身份有被戳穿的危险。
只是比较难办的是,她这次不能再以同样的借口避入皇宫,否则更会加重皇后的猜疑,甚至使皇上与欧阳璟产生嫌隙。
绿萝见到王妃自从接到要入宫的旨意后一直坐立不安,她以为王妃还是在为上次未能入宫请罪的事耿耿于怀。
她趴在床上,柔声劝慰道:“王妃无需顾虑,上次柳将军入宫负荆请罪,皇后已经原谅了此事,必定不会食言,否则也会有损皇家威严。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柳倾城摇摇头,坐在铜镜前呆滞地看着镜中的自己,问:“绿萝,你说如果我想让别人不看到我的脸,该怎么办?”
“那好办啊,和王爷一样戴上面具不就好了?”
“可是,若非没有一个非常说服力强的理由,肯定还是会被命令摘下面具的,这就是欲盖弥彰了。”
目光突然触及到一旁的烛台,柳倾城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她伸手将烛台拿起来,转身朝绿萝晃了晃,目光显得有几分狡黠。
绿萝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焦急地想起身阻拦,却扯痛了伤口。倒抽一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