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

    赵晓钱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移动到它面前盘膝坐下。“被这样的你赞美，多少令我感觉到了惶恐。”

    “呵呵。”它笑看着赵晓钱，挥了挥手。银白色流动纠缠着在它们之前形成一面矮桌，在它们彼此身后形成了椅背一样的垫子。它懒懒的靠在上面，侧着脑袋对赵晓钱说：“你有些过于谦虚了。”

    赵晓钱没有对这句话做出回应，他看到两条森白的骨链穿透了它精致的锁骨，骨链的另一端连接着王座的实体。

    看上去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看起来很疼。”赵晓钱说。

    “嗯，是有点儿。不过习惯了就好了。”它顺着赵晓钱的视线看着两条连接这自己与王座的锁链，伸出手揪住了它们。它的手也很美，手指纤细，看上去很软，白皙中透着淡淡的粉色。

    骨链因为被触动而摇晃，对它造成了撕裂的效果。孕育着黑色气息的暗红液体从伤口中淌出，在锁链上流淌时像是水落在了烫红的铁砧上一样，发出‘呲呲’的声音蒸发消失。

    它毫无所动，依旧是那副慵懒又迷人的微笑：“现在我喜欢它们，它们属于我美丽的一部分。”

    赵晓钱沉默

    它手中多了一支高脚酒杯，里面承载着猩红的液体。它轻轻晃动酒杯，液体转动腾起一阵红雾，幻化出一张张扭曲的人脸，它们纠结在一起，隐隐约约的凄厉哀嚎声在耳畔响起。

    它迷醉的眯起了眼睛，看着那些烟雾“我觉得哀嚎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声音。它会让你知道，别人的痛苦，以及自己的幸福。”

    “你想要来一杯吗？”它看着赵晓钱问。

    “不了，它看起来有些恶心。”赵晓钱表示拒绝。

    它耸了耸细弱的肩膀：“真遗憾。但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我能理解。当然值得提一提的是，用恶心来评价别人的喜好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

    “唔或许是有点儿吧。”赵晓钱抬起头看着它。“但我必须说实话。它看起来真的很恶心。”

    它倾斜酒杯，猩红的液体顺流而下，液体中挣扎的冤魂扭曲，哀嚎着变成清幽色的烟雾消散。它‘楚楚可怜’的看着赵晓钱，‘娇嗔’道：“这个世界已经足够冷酷了，为什么不试着说一些暖人肺腑的安慰话呢？”

    “暖人肺腑的安慰？”赵晓钱侧着脑袋看着她，“你是指谎言？”

    沉默

    不知多久。

    “还真是如传闻所说的一样耿直的后辈呢。”它脸上的笑容总算是消失了。“你就是乌龟吧？”

    “是霸下。”‘赵晓钱’伸出指头认真纠正道。然后，总算是笑了：“前辈你也是一样呢，如传闻所说的一样虚伪啊。”

    四目相对，风云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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