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屋里睡,怎么总是不听呢。”他眉眼间带着责怪,语气却是那样的宠溺。
阿绫抬眼看着他,深蓝眼眸里水波潋滟:“我有些累了,走不动。”
“借口,”顾昶安捏了下她的脸颊,低声笑道:“不过又是想让我抱你回去罢了。”
立在一旁看着他们亲昵交谈的周卿,心里有些泛酸,尽管他并不想放开阿绫,可环着她的手却一点一点地松了。
“内人不懂事,麻烦王爷了。”顾昶安将阿绫拦腰抱起,轻笑着对周卿道:“微臣去去就来。”
周卿淡淡点头,目送他们离开。
良久,他垂下眼眸,轻轻叹了口气,能再次见到她,并且知道她过的还不错,就已经很好了
顾昶安自那日离开菱花院后,就再也没有去找过阿绫。
白天他在内阁处理事务,晚上就宿在自己的院子里,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但到底心里还是存了根刺。早在遇到阿绫的第二天,他就曾命人去查过阿绫的过往经历,所以他知道阿绫在流霞阁的时候曾被周卿多次捧场,最后还花大价钱将她包下了。
云王那样检点的人,能这样不顾脸面地做出这些事,足以说明他对阿绫并未玩弄,而是真的动了情。
这件事他先前并不在意,可自此那日之后,他就开始疑神疑鬼起来,总是在想阿绫在流霞阁时有没有和云王发生过什么。尽管他知道自己是阿绫唯一的男人,他们两人之间不可能有过什么事,但每次走到菱花院门口时,那日她与云王含情脉脉地相拥在一起的画面,就总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在他的脑海。
他知道自己的反应很不正常,阿绫只是他养来给苏婉治病的,对她好不过是为了鲛珠,而今他的反应实在有些太过了。
所以未免自己失了分寸,顾昶安决定先疏离阿绫一段时间。
于是,这一疏离便是整整两个月。
起先阿绫总会去找顾昶安,但每次都被他找借口让小厮打发了,后来次数多了,阿绫就没再去找过他。
而顾昶安也渐渐地没再想过那件事。虽然睡梦中时常会下意识地伸手朝床内摸索一番,然后在摸到一片空荡时总会被惊醒,但对此,顾昶安并没有在意。他想那只是先前时常和阿绫睡在一起,习惯了身旁有个人而已,现下猛地自己一个人睡,总会有些不适应罢了
解决掉心中大事后,苏婉甚觉心安,虽然过后没再见过那小厮,但她以为那是顾昶安撞到他与阿绫厮混在一起后,一怒之下将他私下弄死了。
于是她也就没在意,着实过了一段舒心的日子。
直到两个月后,她再次发病,心腹丫鬟告诉她药丸只剩最后一颗时,她才慌了起来,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么蠢的事。
如今她是不用再担心自己偷情的事暴露了,可她要上哪去找鲛珠啊!
苦思冥想的两日,这天傍晚,苏婉在花园截住了刚回府的顾昶安。
“夫君,你是不是不想再管阿婉了?”她神色凄楚地看着顾昶安,声音里带着哭腔:“是不是要任由我离开人世,再也见不到你”话还没说完就已扑到顾昶安的怀里。
顾昶安垂眸看着她,眼底带着几分凉意。那日他虽然被阿绫与周卿抱在一起的画面刺激到了,但过后再回想起阿绫的神色时,便察觉到了不对。
于是使人查探了一番,所有的事情他都清楚了。
其实苏婉大可不必这样费尽心思地瞒着他,因为早在没成亲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她与她远房表哥的事。
只因他和苏婉是姨表亲,当年他小的时候家里遭了难,全家七十八口人只剩下他与他母亲。是苏家顾念亲戚之情收留他们母子,而且苏婉她娘又为他母亲而死,事后苏家不仅对他们母子依旧如常,等他长大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