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对上他,就等于是对准了飞凤堡,能不能报得了仇不一定,还会消弱你的势力,你以后争皇位就更难了。”
池浩宇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阴云密布:“难道这仇就不报了?”
陆肖云从他面前踱了过去,轻轻地说:“不是不报,而是不能这么报!你的火力该集中在争皇位上。燕皇不光是你的仇人,也是你们整个池家的仇人,因为他试图灭你们的国,所以你应该跟四王五王商议,让他们去飞凤堡找燕皇报仇,而你守卫京城,以防钟致远乘虚而入,这时候呢,我们天山雪莲派就会派兵东征,向你们的西部边界进犯,此时你再命四王和五王放弃飞凤堡,去帮王益守边,我们的势力也不小,一定会让四王和五王吃不小的亏,这样你就一家独大了。然后我们再助你铲除异己,一举登上皇位,此后再与燕国新皇上讲和,以助燕国拿反贼的名义派大军去飞凤堡捉拿燕皇,此时还愁报不了仇吗?而且还给燕国新皇上送了人情。我们还助你除去钟致远的势力,大王爷意下如何?”
池浩宇俊逸得恍若雕刻的脸露出了一个带着钦慕的笑容:“姜还是老的辣,陆前辈真是厉害,环环相扣,算计得丝毫不差啊!”
陆肖云微微一笑:“那就开始实施吧。”
池家三兄弟此时虽暂时放弃争斗,但内心的芥蒂还是明显存在的,他们目前正被大王爷请到大王爷来商议国家大事。
一张方桌,铺着淡蓝色的印花桌布,池浩宇居首,池浩然和池浩轩坐在两边,他们相互都相当不服气。池浩轩头一个沉不住气,冷傲帅气的脸此刻阴沉地望着池浩然,池浩然只是没有觉察似地望着对面墙上挂的一幅顾恺之的画。
池浩轩眼波似剑,语带讽刺地出声道:“四哥在看什么?不敢与愚弟对视吗?”
池浩然目光依然锁定在那幅画上。
池浩宇手中折扇一开,站起身来潇洒一笑:“四弟喜欢这幅画吗?”
池浩然望着画答道:“这是顾恺之的洛神赋图,此图画出了洛神凌波微步的美丽身姿,表露她‘若往若还’的矛盾心态,不愧是大家手笔。”
池浩轩也回头去看了一眼,毫无兴趣地又转回头来,仍旧逼问:“四哥久久地看这一幅图作什么?能永远回避问题吗?”
池浩然黑眸泛着光泽,神情复杂,幽然叹道:“这洛神象极了她,出尘的美丽,不含任何杂质的清澈眼睛,只有神女才能当之,世间难得啊,也会常常显露出这种欲迎还拒的矛盾心态,可是你却猜不透她内心究竟在想什么。她象是在故意利用我,又象是充满痛苦和歉然,哪一个才是真的她?兼之她与身俱来的神秘气息,不知何是会突然出现,又不知何时会突然消失,却带着极大的诱惑力,令人深陷进去无法自拔,也许她真的是神仙?”
池浩轩再也忍不住了,低喝一声:“够了!四哥,你何必说这些莫明其妙的话?我们终归要面对,你能永远躲着吗?”
池浩宇摇着扇子踱到墙边仰头观画,过了一会儿,回转身来勾唇一笑:“四弟莫非说的是香茹姑娘?经你这么一说,她还真像洛神,千娇百媚而又超凡脱俗。看来四弟已经被她迷得很深了,只是不知她如今在哪里。”
池浩然双手在桌上十指互扭着,垂眸黯然道:“是啊,我各处都找了,都不见人,也许去了钟致远那里。”
池浩轩冷笑道:“你们在谈那个贱人?若不是她,四哥也不会不要命地跟我斗吧?我看四哥是着了魔了,你怎样给我一个交待?”
池浩然无奈地笑了一下,终于正视池浩轩了,他眼神清澈,面容认真地说:“五弟,对不起,我真诚地跟你道歉。我是着魔了,那时尽管我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但是只要她说让我怎么做,我就会怎么做。”
他痛苦地埋下头去,双手紧紧地扯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