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嗜酒如命,要是你碰一下他的酒葫芦他很容易跟你拼命。有人惜剑如佳人,你若是抢了他的宝剑比上了他妻子还要难受——而魔猎老头便是爱药草若狂,现在他听到邢书墨要拔它药草,他怎能坐得住?
茅屋的木门大开,魔猎老头的身影从茅屋中飞出来,气势冰冷,仿佛整个茅屋表面都结上一层厚厚的冰面。
“无耻小儿,今日老子便要杀了你。”魔猎老头人未到,洪亮愤怒的声音便已经传来。弯着腰正要拔药草的邢书墨吹着小曲,屁股扭动不停,似乎没有意识到身后杀来了一个脾气爆照鬼怪的老头子。
“停。”在魔猎老头手掌拍到邢书墨后脑勺的时候,邢书墨突然喊了一声。
“哼。”魔猎老头虽然处于愤怒状态,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当场杀了邢书墨,只好迅速收力,不过纵然如此,他还是一手掌拍在背部,邢书墨应声而飞。
“混蛋老头,本少爷说好了停下,你他娘的还打我?信不信我去院长那里打报告,说你体罚学生,让他开除你这丫的。”狼狈不已的邢书墨揉着发疼的屁股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朝魔猎老头骂道。
“哼,不杀你算是手下留情了,还要聒噪?”魔猎老头愤怒的冷哼一声,看都不看邢书墨一眼,眼神扫视着药田,见到药田安然无恙后,竖起的毛发这才慢慢顺下来。
“嘿嘿,瞧把你紧张的,这些药田是你妻子呀?晚上你抱着它睡觉?不过想想也难怪,就你这样的家伙,有婆娘要才怪,你也只能跟这些相伴了。”邢书墨碎声嘟囔着。
魔猎冷扫邢书墨一眼,邢书墨瞬间血肉凝固,心里一紧。不过魔猎倒是没有继续蹂躏邢书墨,他一个人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处理中刚刚混乱的药田与灵药奇草,那张冷酷的老脸上露出难得的柔情——看得邢书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还不快滚?”魔猎看都不看邢书墨一眼,高声喝道。
“地不干净。”
“你当真觉得我不敢杀你?”魔猎抬头扫视,目光如剑。
“嘿嘿,魔猎导师,先别生气嘛,刚刚小子说的不过都是气话而已,您老大人有大肚量就别把小子的气话放在心上了。”邢书墨瞬间换了一张新的面孔,笑呵呵的说道。“我刚刚是看我们的气氛有些凝重,开个玩笑活跃活跃一下气氛嘛,不要见怪,不要见怪。”
魔猎老脸尽是阴沉,没有说话,但目光像是要将邢书墨五马分尸一般。
“魔猎导师,这样吧,我也不计较刚刚你对我动粗,你也别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们来谈谈正事。若云是我未婚妻,也就是我未来的妻子,有感情那种。”
见到魔猎杀人的眼神,邢书墨轻咳一声,继续说道:“若云待我情深,她临走之前叮嘱我要过来拜访你老人家,而你老人家一言不合就要把我这个小子驱赶出去,这样是不是太不给古家面子了?要知道,古家可是掌管着——魔猎导师你先别生气,我不是要威胁你的意思,我只是,只是想和你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对的,就是谈一谈而已。”
说完这些话的邢书墨脸上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那样子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就像是受到欺负的过门小媳妇。只是若是第三人在场,肯定拿鞋底拍死他——这家伙实在是太恶心了。
魔猎倒是没有拍飞邢书墨,只是叹了一口气,态度稍微缓和一些,说道:“你走吧,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
“魔猎导师,你这是欺负人是不?若是没有什么原因,若云也不会千言万语地叮嘱我一定要来找您的。”邢书墨无比委屈说道。“再说了,刚刚打赌你也输给了我,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我什么时候跟你打赌了?”魔猎吹胡子瞪眼,一副恨不得把邢书墨大卸八块的模样。
“就在刚刚。我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