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眼。”
宛若卿忍不住瞪他:“现在好像不是讨论这个时候吧?她今年才及笄,端木无垢就要送她去南越和亲,摆明了就是想要让南越出兵,拿自己女儿去换。”
“也未必换得来。”裴澧夜笑了起来,“你别忘了,东陵现在的皇后可是南越国君的嫡亲闺女呢,可他到现在都按兵不动。”
宛若卿点点头:“他心中有数,即使东陵亡国了,我也不会对他女儿怎么样,不管怎么说,景言还在这里呢。”
“南越国君也不是傻子,说不定他想坐收渔翁之利。”
宛若卿点点头:“也有道理,所以瑞阳嫁还是不嫁,似乎并没有什么大作用,却有可能毁了她一生。”
裴澧夜点头:“南越国君的儿子年纪应该和东陵皇后差不多大,这辈分要怎么排,好像都可以当她爹了吧?”
“我答应过瑞阳,如果她有难,我一定会帮她,为今之计,大概只能让何伯他们将她送来西凉了。”
裴澧夜想了想:“给缨络公主做个伴也好。”
说到缨络,宛若卿有些头疼:“这丫头二十多岁了,还没个正行,整日只知道找两个大男人开心,心性都还没定。”
“估计难以抉择吧。”裴澧夜笑起来,“你这个当嫂子,也不好乱插手。”
宛若卿叹口气:“我也有快八年时间没见瑞阳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当初我走的时候,她才不过七岁。”
“接来你就知道了。”裴澧夜拍拍她的肩,“放心吧,这事我会办妥的!”
宛若卿冲着点点头,给他一个微笑。
一年多以来,他们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不需要说,只需一个眼神,一个手势。
在越来越默契的配合之中,宛若卿隐隐有些害怕。
她正视了自己的心,所以又特别害怕失去它。
对阿图的思念每晚都会袭来,即使在对裴澧夜感情的摇摆之中,并没有淡去,只越来越浓。
裴澧夜说过,要接受他,并不要求她能忘记赫连图。
那是她生命的一部分,早已不可能割舍。
一个月以后,瑞阳被接到了军营医帐。
八年时间,让她从一个小女孩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小美人儿,颇有几分宛若晴当年的风采。
“还真是漂亮。”宛若卿回营以后叹息一声,忍不住照了照镜子。
“你更漂亮。”裴澧夜见此情景忍不住笑了起来,“巧笑倩兮,顾盼神飞。”
宛若卿瞪他一眼:“你越来越没正经了,敢调戏太后?”
裴澧夜愣了一下,想了想,依旧笑道:“太后娘娘今年才二十五岁,身边确实需要一个时时可以随意调戏娘娘的人。”
宛若卿愣了一下,裴澧夜到西凉已经两年多了,从最初愤恨到谅解,一路走来,现在比知心朋友更亲密的关系,似乎有差一层窗户纸。
只是,这一步,宛若卿始终不敢跨出去,她怕跨出去了,便会万劫不复。
“你先出去吧,我休息一下。”不让他有继续往下说的机会,她直接下了逐客令。
裴澧夜叹了口气,往外行去。
这么久以来,她都不给他往下述说的机会。
——【郁闷裴澧夜的分界线】——
瑞阳的亲事被破坏了,端木无垢失去了最后的王牌,情急之下居然禅位给儿子,自己当太上皇去了。
“我一直只以为他是个不负责任的丈夫,没想到还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和皇帝。”宛若卿接到情报的时候叹息起来,“利用不成女儿就把难题丢给儿子,真没见过这种一国之君。”
裴澧夜笑道:“新帝是端木无垢早年和宫女私通生下的,二十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