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了下来,淡淡地吩咐,掉头出了庭院。
“阿澈,我跟你一起,西边让他们去吧。”展云飞不放心南宫澈,硬是要随行。
“是,我不用人送,自己可以回府,让寒大人去西边好了。”
“走!”南宫澈也不罗嗦,翻身上了马背。
不多会,两人已飞驰到城门。
此时,天边正露出一丝鱼肚白。
“咚咚咚……”十二声鼓响从皇宫里幽幽传出,在静谥的清晨显得隔外的惊心动魄。
“阿澈,皇帝驾崩了!”展云飞按住马辔,面色大变。
好个龙天涯,算无遗策,硬逼南宫澈在江山与美人之间做出选择!
“不管,出城!”南宫澈面沉如水,沉声低喝。
“阿澈!”展云飞拨转马头拦住他的去路:“你此时离京,等于把皇位双手奉送给了太子,这十几年的辛苦就会付诸东流啊!”
“让开!”南宫澈面色铁青,轻夹马腹,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你……唉!”展云飞咬牙,长叹一声,挥鞭疾驰:“阿澈,你等等我!”
建中二十八年五月十七,大秦建中皇帝驾崩。
同年五月二十,太子南宫哲继位,大赦天下,改国号大邺。
大邺元年,隆冬。
连绵百年,银装裹素的群峰之中,隐藏着一个古老而宁静村庄——月亮湾。
它远离了纸醉金迷的繁华,远离了城市的喧哗,千百年来,它踏着它亘古不变的节奏,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这里,处处透着平淡,宁静,详和,朴实。
对月亮湾的人来说,十二月十五是几乎等同于过年一样的大日子。
这一天,全村十四岁以上和六十岁以下的男人都要聚到一起,进山打猎。
从早上开始,整个月亮湾都沸腾了起来。全村男女老少将近两百余人,都起了个大早,开刚蒙蒙亮,就杀猪宰羊,张罗起来。
祭拜过天地,喝过烧刀子,村里七十余名男人手执铁叉,钢钎,砍刀,长茅……等五花八门的兵器,在村长的带领下集合,向深山进发。
“湘平家的,我把这碗羊肉汤给莫先生家的送去。她身子不好,今儿个没出门呢。”村长媳妇月秀用海碗装了满满一碗热汤放进了竹篮。
“莫先生的媳妇究竟是啥病啊?”湘平的媳妇悄悄地拉了拉月秀的袖子,问出了积压在大家心底长久的疑问。
听湘平媳一说,一众女子全拥了上来,想通过跟小越接触最多的村长媳妇那里打听些八卦。
“打听这些个做啥?”月秀笑得一脸平静:“这半年来,多亏了莫先生免费给咱们家里的修锄头,打菜刀,还出钱给村里请了先生来教孩子念书。他是个好人,带着媳妇就想过个清静的日子。他说了,咱们不去打扰她媳妇,就算是帮他的大忙了。”
“怕是癔症吧?”有人不甘心,揣测着说了。
“啥是癔症啊?”
“就是,”那人指了指脑子:“这里有毛病。”
“噢,莫先生真是可怜呢,长得那么俊,还有学问,又是个痴情的种。他对媳妇可好了,天晴了总喜欢搬张椅子到太阳下陪她媳妇出来晒太阳,还吹很好听的歌给她听。”
“就是,就是,那玩意我也见过,我男人还问过莫先生呢,听说是叫什么……什么家,对吧?”
“这就怪了,家还能吹?”
“哈哈哈。”人群爆发一阵轰笑。
“别瞎咋忽,走了!”月秀提着竹篮扭着腰肢袅袅地上路了。
莫先生的家住在村东头向阳的高坡上,是三间透亮的大瓦房,在村里算是最漂亮的房子了。修的时候,很是轰动了一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