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时,溅了一身血,弄脏了衣裳。依卑职看,怕是回府换去了。”
“哼!”南宫澈冷哼一声,拨转马头,朝世子府疾驰而去。
如果他真是回了世子府,那还好办,因为那里有云飞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派人监视,不怕他飞上天去。
“阿澈?出什么事了?”展云飞远远地已听到急促的马蹄声,仔细一瞧,竟是南宫澈亲至,心知有变,不由吃了一惊,匆忙迎了上去。
“龙天涯那厮回来了没有?”南宫澈劈头就问。
“回来了,”展云飞点了点头:“约一个时辰之前回来的,洗了个澡后就一直在房里看书,哪里也没去。”
“看书?”南宫澈一愣,匆匆把缰绳扔给跟过来的随从。
今晚宫里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他亲手抓了南宫博,不忙着剥皮抽筋,好好折腾个够,反而回来优哉游哉的看书怡情?
“是啊,好几天了,他天天如此。回来就洗澡,完了就看书,差不多凌晨才睡。”展云飞笑了笑:“即不走亲也不访友,更别说出去喝个花酒,跟个和尚似的清心寡欲,我盯得都没意思了!”
“少废话,带我去见他。”南宫澈心中越发不安。
“是,到底出什么事了?”展云飞见他面色凝重,也不敢再乱开玩笑,抢在前面引路。
南宫澈深夜飞马疾驰,闹出的动静是何等的大?世子府的门房早已惊醒,明知道他们上门闹事,但知得罪不起,只得乖乖地大开中门,迎他们入内。
绕过照壁,便是庭院,龙天涯端坐在窗前,手执一卷,正抬眼惊疑不定地瞧着他们,却没有说话。
“深夜造访,冒昧之处,还望恕罪。”南宫澈压住心中焦躁,拱手向他行了一礼。
“晋王爷客气了。”他抬手还了一礼,慌乱间却打翻了一枝蜡烛。
“澈某来此,无他,因有一事相询。”南宫澈眉心一跳。
不对,龙天涯为人沉稳冷漠,向来荣宠不惊,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怎么会因为他突然造访而如此慌乱?
其中必定有诈。
“晋王请说。”他不情愿地开门缓缓走了出来,抬袖轻轻拭了拭额上的汗水,目光闪烁,不敢直视南宫澈,声音里已明显带了些颤抖。
这一下,连展云飞都瞧出不对,不觉轻“咦”了一声。
“皇后娘娘有旨,请世子即刻请宫。”南宫澈心中了然,凌厉如鹰的目光紧紧地锁住他的视线,不容他逃避。
“嘎?”他吓了一跳,凭直觉脱口拒绝:“不,我不去!”
“恩?你好大的狗胆,居然敢抗旨?”展云飞冷然一笑,上前拽住他的手腕,微一用力,他已痛得面色惨白,冷汗倏地冒了出来,却咬紧了牙关死命忍住。
“说,你是谁?”南宫澈心急如焚,心知中了龙天涯的金蝉脱壳之计,没有时间跟他废话,厉声喝叱:“龙天涯到哪里去了?”
“小人不知……”连生嗫嚅着不肯回答。
“连生,是你!”展云飞上前一步,揪住他的面皮一撕,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容。气得头顶冒烟,指间用力,嚓喳一声已捏碎了他的腕骨:“快说,龙天涯到哪里去了,不然把你全身的骨头全捏碎了,拿去喂狗!”
“小的一直在府里,委实不知。”连生面无人色,差点晕了过去。
“别跟他废话,龙天涯回来后,府里有谁出去了?”南宫澈瞧他的神色,已知问不出什么,摇了摇头,阻止展云飞。
“对,他留下,连生出去了!”展云飞一拍脑袋:“走,我带你去秋香院。”
“秋香院?”
“是,那厮每晚扮成连生出门,都是去了一个叫秋香院的勾栏。”展云飞飞身掠上屋檐:“我真笨,居然连这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