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仇,临阵倒戈虽然是有目共睹的事情。但是,南宫博性子狠辣,狡诈多变,焉知这不是他二人使的一个碍眼法?
他才不会傻傻地上当。
“龙某句句肺腑,绝无半字虚词。”龙天涯也知要在短时间里取信于他,绝非易事,依然竭力争取。
“本王当然相信,不过玩笑到此为止,多说无益。”南宫澈冷笑着转身欲离开。
“今晚宫中当有剧变,”龙天涯也不看他,只手持一朵半开的蔷薇,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到时,请王爷带人火速围剿他在宫外的党羽部众,而令岳大人的安危,也在王爷手中。”
“本王的岳父藏在何处?”南宫澈听到此,再也按捺不住,沉声喝问。
他嘴里所说的宫中剧变,不知详情为何?不过,那是他的事,他管不着。他只需隔岸观火,置身事外便可。
他关心的是方起的生死和安危。
“王爷就说行不行吧?”龙天涯不答反问。
他与南宫博纠缠了这么多年,多多少少了解他的为人与习性。
他敢打赌,以他多疑的个性,绝对不会相信外人,方起此时一定仍被他囚禁在候府的某个隐蔽的地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南宫澈冷声诘问。
他希望借晋王府的兵力来围堵定远候府,那倒不是不可以商量。
反正,他与三皇叔斗了这么多年,准备早已做足。
此次云飞带入城中的两万精兵,正是为了他而来。
南宫博若是真的被捕下狱,搜查定远候府之事,他自然是当仁不让。
只是,龙天涯为什么要帮他,平白送他这么大的一份人情?
“我希望可以用他的人头,换我的自由。”龙天涯挺直了背脊,冷声作答。
南宫澈没有说话,只淡淡地打量着他。
“龙某隐忍这么多年,早已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喝其髓。”龙天涯双手紧握成拳,苍白的面容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他们的并不是很熟,他这么做,岂不是交浅言深?
“皇后,定远候和王爷,自成一家,三足鼎立。”龙天涯不看他,语气平淡,不带丝毫起伏:“但是,不论天涯落在他们谁手上,都逃不脱以色侍人,遗恨终身的下场,王爷则不然。我只希望,王爷成功之日,就是我自由之时。”
“好,本王且信你一次,也没什么损失。”南宫澈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慢慢地走到养心殿外,低声吩咐随身的侍从。
有镇魂令在手,他就算调动兵马,也不怕落人口实。
龙天涯若是想玩他,那还差了一着棋!
龙天涯深吸一口气,毅然扔了手中的蔷薇,出了养心殿,朝坤宁宫而去。
纱缦低垂,罗帐高挽,香气馥郁。
隐隐绰绰地露出半个娇软的身子,云鬓散乱,凝脂香滑,雪白的柔胰搭在明黄的绸缎之上,越发显得香艳刺激。
风起,纱舞,倏然之间,帘子晃动,一条颀长的人影已掠到了龙床之畔。
“碧儿?”端木华凤目紧闭,丹唇微启,低声谒问。
来人并不说话,一只莹白如玉的大掌却悄然摸上了她半裸的香肩。
“谁?”她张口喝问,巨大的黑影已兜头压了下来,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含住了她的丹唇,一条滑柔的舌头,灵活而放肆地在她唇齿之间爱抚。
“恩~!”那洁净的男性气息,令她浑身发软,不自觉地低吟出声。
“呵呵。”他低低一笑,大掌一掀,干净利落地褪除了她雪白的中衣。
晨曦薄露中,玉—体横呈,香气四溢。
“龙统领?”突然侵体的寒意令端木华机灵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