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熟识的汪侍郎,他倒很是谦和,和我说起了你的事来。”
“汪大人年初的时候来过束水,这次上京也必定是要见他的。”
贺钧点头道:“是呢,毕竟是你的贵人。说来时间也过得真快,后年又是大比之年了,你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吧?”
项少南面有愧色道:“我才从平昌回来。这边的事也不少,虽然官儿不大,不过什么琐碎的杂事都要过问。倒没怎么去温书,虽然也准备入场的,但结果我想应该还不如上次吧。”
贺钧颇遗憾道:“上次你差得也不多,真是可惜了。不过以后机会多的是。总会成功的。”
贺钧的一帆风顺倒让少南羡慕,心想自己终究栽倒在最后一关了,要是当初能运气好一点,说不定也没来束水。
“对了,我还以为你独身上京去,没想到也带了嫂子的。”
贺钧一笑:“路上多个说话的人,算不得麻烦事。她早就和我说想要去京里看看,再三央求了。”
“那和青竹一样,我还犹豫着要不要带她去了。现在看来的话一起的话,也好和嫂子做个伴儿。”
贺钧心想到:家里婆媳俩不怎么和睦,他在家的时候,两人都闹得有些僵,要是自己远行了还不知闹出什么事来。暂且将赵氏带走,一段时间不见的话说不定还能缓和些。不过这些烦心事贺钧没有打算和少南提及。
后来贺钧见着了冬郎,见那副伶俐聪慧的模样很是惹人爱,说道:“侄儿都这么大了,只怕再过几个月就会走路了。”
青竹道:“他现在懒着哩,不愿意学走路。爬起来倒是挺快的。”
贺钧回头和赵氏道:“我们也养个这么可爱的儿子吧。”
赵氏红了脸道:“瞎说什么呢,也不怕姐姐取笑。”疏忽大意,也来不及准备见面礼,赵氏只好将手腕带着的一只白玉镯子取了下来,给了冬郎。
青竹忙道:“姐姐太客气了,他还这么小,哪里担德起如此重的礼,当心给摔坏了。”
赵氏道:“美玉配君子,我看不错。好好收着吧。”
贺钧也在跟前道:“我们两家还要见外么。”
青竹只得收下。冬郎似乎很喜欢新得的这件礼物,低头认真的把玩着。不一会儿又放进了嘴里,舔得一镯子的口水。青竹忙拿开了。
少南去衙门里了,贺钧说要出去随便逛逛,又回头问赵氏,赵氏道:“我不习惯抛头露面,你自个儿去吧。我和姐姐说说话。”
贺钧只好作罢,独自出了门。
这里青竹陪着赵氏闲话家常。后来不知怎么的,竟然又说到了朴氏身上,赵氏脸上的欢喜之情顿时就冷却了不少。
“说来也不怕姐姐笑话。他们贺家虽然人口简单,虽然也有些隔房的远亲,可也不怎么来往。家里就只这么一个寡母。但这个婆婆却最是折磨人,不管什么事都要过问。日子过得还真是憋屈。”
青竹想朴氏也算是个随和亲切的人,为何赵氏还是觉得不好呢?又不好随意对别人的家里评论,只安静的听赵氏诉说道:“贺钧他又是个十足的孝子,什么都依他母亲。一呼百应。说来我哪里是什么儿媳妇,比使唤的丫头好不了多少。”
青竹虽然无法想象,但见赵氏这副情景,心想她说的或许不是假话,只好劝慰道:“这婆媳间和睦的太少。大家都有个适应的过程,或许等你养了孩子,关系就慢慢改进了。她对儿子处处的过分关心能转移些到孙子身上。”
赵氏叹息道:“果真如姐姐说的这般就好了。”
青竹笑道:“总会好起来的。更何况贺兄也是个温和宽厚的人,想来也不会亏待姐姐。”
赵氏觉得贺钧倒挑不出什么大的毛病,这次她提出要跟着一道上京去,老婆子本来挡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