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斗中。不过在朝廷里他也有自己的靠山。不过当初他可是拜在工部崔尚书的门下,崔尚书看中的是安郡王。涂知县曾经有一次醉酒后,倒向少南提起过,关于那位皇六子安郡王。年纪虽然小了些,但朝中上下却贤名在外,又很有才干,人称“贤王”。母妃又是当今四妃之首的淑妃。前途未可限量。
涂知县当初还想拉少南和他一道挺安王来着,不过少南却没想过要参与这些储君之间的纷争,再说他更不够格。一心想过平静的生活而已。
程巡抚和涂知县两人的地位天差地别,除了自己的站位不一样,两人也曾有过小小的过节。虽然涂知县没有亲口和他说,不过下面的人却告诉了少南。涂知县更是处处又惧怕又提防着程巡抚。
在巡抚家坐了不过一个时辰便告辞了。顺路回了县衙门。正巧遇上涂知县正找他。
“有事找你,怎么偏不见你人影?”
少南讪笑道:“今天不是休沐么,出门了。”
“我听你家里人说,你去巡抚府呢?”
少南只好应承下来,涂知县见跟前没别人,便小声在少南耳边道:“你是我的人,别和那边走太近了。”
少南身子微微哆嗦了一下,只好解释道:“是因为小儿洗三时,他们送了礼来。既然瞧得起我,不好装作不知道,怎么着也该去道句谢吧。”
涂知县见他一副紧张的样子便笑道:“好了,你紧张什么。就是要去攀高枝也是人之常情。你不是那汪侍郎推举过来的么,自然也算做是他们的人。罢了,不过白说一句。对了,按擦使大人真走呢?”
“千真万确。”
涂知县拈须笑道:“这就大好了。”亏他提心吊胆了好半月。
“对了,你家娘子吃燕窝可还吃得习惯,要是觉得好,我再让人买了送去。”
少南连忙道:“经不得如此重礼,大人快别如此。”
“这有什么,上一任主簿欺负我是个外来人不懂这束水的规矩,对我欺上瞒下的,总算是阴沟里翻了船,活该。如今我们俩的境遇一样,理应该照应着。”
涂知县昔日里的一些所作所为,项少南是清楚的,也颇有些不齿,但他倒没有在别人面前提及过涂知县的半点坏话。
回到家时,少南只觉得浑身的疲惫。坐下就不想起身。
青竹便道:“你家知县找你有事,你不去衙门么?”
“我才从衙门回来,真是头疼死了。”
青竹含笑道:“那就歇歇吧。好在家里没什么事要你头疼的。”正说着,冬郎却突然哭了起来。青竹连忙抱过来哄着,发现原来是尿湿了,正好少南坐在旁边,便道:“你旁边有干净的尿布,拿一块给我。”
少南便随手拿了一块扔给青竹。
青竹熟练的给冬郎换好了尿布,又给他喂了奶,小声的哄着他,冬郎昏昏欲睡的样子,不多时就已经睡熟了。青竹依旧将他放在旁边暖暖的被窝里。
当下宝珠帮着搬来了小条桌,准备开晚饭了。青竹的饭是特意准备的粳米燕窝银耳粥,少南吃的是普通白米饭,三菜一汤,有些简便,但口味还不错,看得出贞娘很用了一番心思。
说起青竹吃的燕窝来,少南立马想到了涂知县的那番话,待青竹吃了饭,少南便问她:“吃这个燕窝,你觉得身子怎样?”
青竹道:“倒没有别人吹嘘的那样有神奇的效果,可能是见效太慢了吧。不过好像没多少了。”
少南有些愧疚的说:“你若想长期吃的话,只怕我们吃不起呢。”
青竹笑道:“不过别人送了些而已,我何曾说过要一直吃下去。很不用。你大嫂养她两个女儿的时候,饮食也不如何,两个女儿不都是长得好好的么,生病也少。我也还没那么娇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