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会告诉他。不过这个家有青竹帮忙撑着,他在外面念书打拼也觉得可靠。
“你和娘现在还别扭吗?”
青竹有些诧异,不知少南为何突然问她这一句。青竹愣怔了一下,才答道:“我和她能有什么别扭。”
“果真如此,我也就放心了。”少南淡淡一笑。
青竹却觉得没头没脑的。又问他家里还剩下的几卷纸怎么办,要不要带走。
少南说:“带走也好,毕竟在外面买东西也不是那么方便。”
“你在省城还不方便?”青竹可是不信。
少南忙解释道:“倒不是因为这个。只是书院管得严厉,平日里不准私自下山。”
“哦,原来是封闭式管理。倒也好。”青竹点点头。
这里清理得差不多了,少南赶着便将几捆东西搬了出去。有个习俗说正月初一不适宜打扫屋子,看来只好放到明天再弄了。
又见桌上还摆着两卷纸,心想就这样的形状怕不大好带吧。于是找了刀来要帮少南裁纸。
“这个等两天弄也不迟,不急在这一时。”
青竹淡淡的说:“说不定我就今天要空闲一些,明天要回家。接下来也不见得有这个空档。”
少南听说便只好由着她去了,自己不大惯于裁剪东西,怕做出来的又歪歪斜斜。随手抽了本书,便靠在床边看将起来。又漫不经心的和青竹说着话:“明天我和你一道回去。”
青竹没有吱声,心想他随不随路好像都没多大的关系。
少南听见她没开口,便也没再多言,慵懒的翻着书。才没翻了几页,突然从书中掉出两样东西来。有一片像是花瓣的东西,有些褐黄了。拾取一闻,仿佛还有淡淡的香气。还有一张叠得好好的纸片。少南却没什么印象,心想他几时往书里夹过花瓣呢?又将纸片展开来瞧,那娟秀的字体,少南一看便知谁的杰作。
他匆匆的看完了,笑意从唇角溢出,扩散到整张脸,最后连眼角也带着笑意。
“还真是‘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当真是好句子。”
青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忙回头去看,却见他正拿着一张纸看,见青竹回头,又冲她微笑着。等等,好像那个是她以前抄写用来练字的。连忙过去要夺下:“给我。”
少南见青竹面红耳赤,顿时觉得捉弄下她也挺好玩,扬着那纸,抑扬顿挫的高声诵读道:“尊前拟把归期说,欲语春容先惨咽……”
“快给我,别笑话了。再这样我可要恼了。”
“恼吧,许久没见你恼过了。”少南笑嘻嘻的说着,便将那纸往身后一藏,又往床上一躺,让青竹够不着。
青竹撇嘴说:“你也来捉弄我,嘲笑我。知道字写得没你的好,出了丑也不该这样的来嘲弄。”
少南双手一摊忙笑道:“我哪里敢捉弄你,更不敢嘲笑你。”
青竹瞥见那张纸被少南压在身下,露出一个边角来,心想等少南不注意时夺过来撕了才好。
青竹一面和少南说话,一面察其神情等到少南不注意时,便迅速的将那张纸给夺了回来。项少南却眼疾手快,忙拽住了青竹的手腕,没想到用力一拽。青竹险些没站稳,竟然重重的跌到了他身上。
项少南笑说:“我没半点要取笑你的意思,这个送给我吧。我一定会好好的保存着。”
“你保存它做什么,快还给我。”青竹还要去夺,不过却被项少南一只手将她紧紧的圈在怀里,竟动弹不得。
青竹听着少南砰砰的心跳,此时才意识到两人的距离似乎有些太近了,也不去夺那纸,便要起身离开。
项少南方觉得唐突了她,只得讪讪的松开了手。青竹羞得满脸通红,不再说什么,静静的继续